南方,臉上露出一絲慌亂來。為了抵擋城門處敵人的進攻,阿裘抽調了其他城門處的兵馬,這才勉強擋住了尉遲恭的進攻,這下好了,敵人從其他城門殺進來了。
「快,讓國相想辦法,一定要擋住敵人的進攻。」阿羅那順這個時候有些着急了,趕緊對身邊的親衛說道,讓他去找阿裘。
且不說城內一片混亂,城外的大纛之下,李煜父子兩人騎着戰馬,聽着向伯玉的匯報,李煜才揚鞭輕笑道:「大郎,可知道朕為什麼這麼做?」
李景隆想也不想,就說道:「父皇用兵,神鬼莫測,阿裘他們根本不是父皇的對手。」
「景隆,你只是說了部分,用兵自然是一個方面,更重要的是,朕要告訴你,任何時候,不能將希望寄托在一個人身上,不能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面。」李煜搖搖頭,說道:「你看看,當初我們是想着藉助敵人詐降的時候,突襲城門,若僅僅只是如此,我們能攻入城中嗎?不會,所以才會讓古神通他們率領其他兵馬四面進攻,阿裘他們防禦雖然很嚴密,但四面進攻,總是有漏洞。」
「兒臣明白了。」李景隆聽了點點頭。
他是聰明人,李煜的話說的很隱晦,但更深層次的,是想告訴自己不能相信任何一個人,不能將希望寄托在任何一個人身上,只有做多種準備,才有可能獲得成功。
別看李煜禮賢下士,對臣子們很不錯,但實際上,皇帝陛下並不相信下面的臣子,臣子們之間的權力也是互相牽制的。
李景隆也是上位者,自然聽出了其中的含義,他面色複雜,他知道李煜這是在教導自己為君之道,越是如此,心裏面的壓力就越大。
國相府內,阿裘靜靜的坐在書房內,周圍香煙繚繞,阿裘面色平靜,當他知道南門被攻破的時候,就知道大事不妙。這麼長時間的努力,城內的兵馬固然不少,但城中缺少大將,阿羅那順和蒙達兩人不可能是大夏的對手。
堅守城池都十分困難了,更不要說敵人已經攻入城中,雙方進行巷戰,那就更加的困難,雙方的實力懸殊很大,而且是越來越大。
他雖然調動了一些預備力量,但很快,他就發現這一切沒有任何用處,東門和北門分別出現了敵人,而且敵人的攻勢很凌厲,兩個城門的士兵根本不是對手,兩個城門很快就被攻破,敵人已經全部入城,巷戰從城門口,殺到了城中,實際上,到現在為止,曲女城已經被攻陷。
「戒日國終於結束了。」阿裘一聲長嘆,他看着桌子上的一把匕首,老臉上露出一絲苦澀,自己爭了這麼多年,最後又能怎麼樣呢?當強敵到來的時候,一切都成為虛妄,大夏的鐵騎輕易的踏碎了自己的夢想,戒日王朝就在自己的手中被敵人攻破。
一點鮮血飛濺,執掌戒日王朝多年的國相就死在自己的書房內,他知道大夏兵馬入城之後,是不會放過自己這些曾經抵擋過大夏的剎帝利階層,自己的性命、財產等等都會為敵人所有,甚至還會受到敵人的羞辱,既然如此,還不如自己了結,至於身後之事,死人哪裏有身後之事,他已經沒有精力去思考這些了。
阿羅那順和蒙達兩人並不知道阿裘已經搶先了結了自己的性命,他們正在率領大軍抵擋着大夏的進攻,只是周圍的敵人是實在是太多了,密密麻麻,整個曲女城都是變成了火紅色,大夏兵馬紛紛入城,一時間喊殺聲震天。
城門早已失守,大夏皇帝的大纛已經出現在城牆上,李煜父子兩人站在上面,看着城下的廝殺,父子兩人臉上露出得意之色,天竺被的戒日王朝終於臣服在自己的腳下,相信不久之後,整個天竺大陸都是大夏的領土。
「戒日王的屍體找到了嗎?」李煜看着身邊的布里黛玉一眼。
「回陛下的話,戒日王的屍體已經找到了,只是,隨行的大臣們基本上都被射殺。」向伯玉趕緊說道。
「死了也就死了,戒日王厚葬吧!到底也是一個可憐人,居然被自己的手下人給害死了,還是一個信佛之人,可惜了。」李煜想了想說道。
「臣妾替兄長謝過陛下。」布里黛玉聽了臉上頓時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