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了許多,不知道這天下應該是世家的天下,只有世家才會認真的輔佐天子。那些寒門子弟哪裏會認真輔佐天子?」
「孤山公所言甚是,那些寒門子弟哪裏知道什麼?面對榮華富貴,他們早就忘記了一切,前段時間翠湖發生的事情孤山公應該有所了解,看看那些寒門子弟的嘴臉,若是陛下知道了,還不知道心裏面會怎麼想的呢!」裴蘊冷笑道:「甚至現在連扶桑、新羅、百濟的留學生都知道了,這不是有損我大夏的名聲嗎?幸虧有孤山公在,否則的話,顏師古還會包庇這些學子呢!」
「哎,有辱斯文,有辱斯文。」楊繚連連嘆息道。眉宇之間多了一些不滿,這種不滿不僅僅是針對那些學子的,也是針對顏師古,甚至還針對李煜的。
「是啊,可是想要改變這一切,還是需要陛下點頭啊!陛下不點頭,誰也不敢動啊,看看,每年科舉,那些寒門子弟最起碼能上榜三成啊!」裴蘊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這個名氣很大的人,不僅僅想輔佐秦郡王成為太子,更是想維持世家的利益,部分目標是和自己等人相同的。
「放心,陛下這次還朝之後,老夫會向諫言陛下的。」楊繚很有把握的說道,他摸着鬍鬚,十分得意的模樣。他自認為天下人都尊重自己,就是大夏皇帝也是如此。看看皇后,每次見到自己,都十分尊敬。
「孤山公所言甚是,這打仗陛下自然是厲害的,但若是論治國,還需要像孤山公這樣的智者輔佐才是啊!」裴蘊連連稱是。
「老爺,老爺。」遠處一個下人急急忙忙的小跑了過來,大聲說道:「老爺,江都令派人封了博睿齋,說博睿齋的人刊印了違禁書籍,並且將書籍販賣給了高句麗人。」
「怎麼回事?」楊繚忍不住說道:「博睿齋又是什麼東西?」
「孤山公,這博睿齋乃是江左謝氏門下的產業,專門刊印一些書籍,並且將這些書籍販賣給大江南北的讀書人。」裴蘊趕緊說道:「只是不知道,對方刊印了什麼書籍,還是違禁之物,要知道,我大夏的違禁書籍,一方面是兵法,其二就是武器的製作方法。」
「刊印的是什麼書籍?」孤山公面色陰沉,冷哼道:「一個販賣奴隸的商賈,居然刊印書籍,現在還將這些書籍販賣給了敵人,真是該死。」
「是兵法,聽說是孫子兵法、六韜等書籍。」下人不敢怠慢,趕緊說道:「現在整個江都都傳遍了,江都令正在盤查所有的人,將博睿齋也給封鎖起來了。」
「哼,依照老夫的想法,這書籍豈能刊印,這是皇家和世家大族應該擁有的,豈能傳播天下?這下好了,兵法這麼重要的東西都讓敵人給得去了。」楊繚花白鬍鬚直顫抖,手中的拐杖狠狠的敲打着地面,大聲說道:「走,去見岑文本。」
「對,對,這些書籍都應該禁止,怎麼可以隨便刊印呢?」裴蘊臉上也露出喜色,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居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先是寒門士子出了岔子,現在連兵法這樣的書籍也被落入敵人之手。這一切都能說明,寒門子弟不可信,書籍這玩意還是掌握在世家手中最好。
岑文本府邸,岑文本剛剛下了朝堂,回到府上,夫人幫助他解下官袍,就見姚運神情慌亂的闖了進來。岑文本微微皺了皺眉頭,讓自己夫人退了下去。
「慌什麼,你現在是江都令,發生什麼事情了,如此慌亂,成何體統?」岑文本指着一邊的椅子讓他坐了下來,又讓侍女上了茶水,自己喝了一口,顯得十分平靜。
姚運卻是平靜不下來,看着岑文本的模樣,忍不住苦笑道:「閣老,今日博睿齋被人舉報了,說是刊印了禁書,還將禁書賣給了高句麗人,下官派人去查了,的確是刊印了禁書,禁書並不多,不過十幾本而已,但都是兵法。」
「兵法?被高句麗人買走了?」岑文本聽了勃然變色,禁書有許多種,但有些禁書頂多是罰錢就行了,但兵法不一樣,大夏有明確規定,兵法以及各種武器的製作辦法,都不能外傳,尤其是傳給異族,違者就是殺頭之罪,沒想到作為外戚的謝家居然做出這種事情來,讓人意想不到。
姚運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