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隆不屑的掃了對方一眼,而是望着褚亮,說道:「褚大人,我且問你,兵部和戶部每個月什麼時候核銷錢糧?」
褚亮眉頭一皺,淡淡的說道:「以前是年底一起核算,現在改為月底了,有什麼問題嗎?」
「也就說,前面的賬若是不核銷的話,下個月的糧草就不能支付了?」李景隆揚鞭指着肖文,冷笑道:「就是這個傢伙,挪用了我下個月的糧草錢財,兵部沒有見到戶部的核銷單,一直拖着我密雲大營的糧草,到了昨日才支付,嘖嘖,原本二十五日就能到的糧草,一直等到二十九日才到,就是因為這個傢伙。」
「唐王殿下,既然糧草已經支付,那這一切與本官無關,殿下又何必在這裏胡攪蠻纏呢?」肖文見已經核銷了賬戶,臉上頓時露出輕鬆之色,心中對李景桓更加感謝了。
「就因為你的緣故,大軍糧草耽誤了四日之久,竇清,這件事情按照軍法該如何處置?」李景隆對身邊的親兵詢問道。
「督運糧草,逾期不至,斬!」身邊的親衛大聲說道。
「還愣着幹什麼,拿下。押送軍營,斬!」李景隆雙目中殺機閃爍,冷森森的說道。他原本是不想如此,但眼前的肖文實在是太囂張了,難道不知道低頭認錯嗎?
「慢着,唐王殿下,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褚亮這個時候不得不出面了。
「是啊!我是戶部的人,不是軍中將士,唐王殿下,你不能殺我。」肖文嚇的面如土色。他沒想到李景隆就是這樣不按照常理出牌,一上來就想殺了自己,這可是要命的的事情。
「誤會?褚大人,恐怕你還不知道吧!這個肖文拿了那三千銀幣幹什麼了吧!他在外面放了印子錢,就是利用這中間的時間差,賺取一筆錢,若是本王沒有猜錯的話,這樣的事情他幹的不是一次兩次了。」李景隆不屑的望着肖文。
肖文面如土色,他沒想到李景隆連這件事情都知道,自己沒有核銷錢財,可以說工作上的疏忽,但若是用着三千銀幣放印子錢,那就是違法了,按照軍中的規矩,拉出去斬殺了,也是情有可原的,無人敢說什麼?
褚亮聽了面色大變,死死的望着肖文一眼,冷哼道:「肖文肖大人,這件事情可是事實?」
肖文聽了忍不住低着頭,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唐王殿下,就算這件事情是真的,那也是有朝廷的法律來處置此事,殿下想要行軍法恐怕有些不妥吧!」褚亮還是勸說道。
「不錯,這件事情應該交給大理寺審問,殿下,你來這裏是越權了。」竇誕走了過來,不過,隱隱可見額頭上還有汗珠,現在走的比較着急。
「既然兩位大人都是這麼說,那就這麼辦吧!褚大人,本王希望很快就得到戶部被整頓的消息。戶部管着我大夏的錢財,若都是這樣的人,那就有些不妥了,大人認為呢?」李景隆淡淡的說道。
「自然是如此。」褚亮臉色不好看,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戶部這次丟人可是丟大發了,傳揚出去,自己這個戶部尚書的臉上無光。想到這裏,對肖文更加不滿。
「將肖文押着,前往大理寺投案去。」褚亮揮了揮袍袖,就讓下面人押着肖文朝大理寺而去。
而這邊李景隆見狀,這才鬆了口氣,看着一邊的竇誕,有些好奇的詢問道:「竇大人怎麼來這裏了?莫非有什麼事情來找孤?」
「殿下,可是闖大禍了。」竇誕見李景隆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頓時嘆息道:「你這次可是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竇大人,難道這個世上,除掉父皇之外,還有人本王得罪不起的人嗎?」李景隆聽了頓時輕笑道:「更或者說是褚亮?」
「褚亮是戶部尚書,得罪他倒並沒有什麼關係,但肖文就不一樣了,他雖然是一個小小的郎中,可是在他的身邊還有不少人的,歷陽幫、江都幫,就是這些人。」竇誕騎着戰馬,跟在李景隆身邊,兩人一邊走一邊說道:「殿下,這些人都是跟隨陛下南征北戰的老人了,本事或許沒有多少,但畢竟當年在我大夏最困難的時候,支撐了大夏江山,陛下對這些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