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去。
周圍忽然湧現出一群人,瞬眼功夫把他們圍在當中,冷非掃一眼竟然有數千人,密密麻麻,氣勢驚人。
任文禮臉沉如水,喝道:「祝同慶違反霸陽令,已然伏誅,你們難道要步他的後塵?」
眾人看向地上躺着的,面目全非的祝同慶,還是覺得無法相信無法接受。
那個英明神武的家主就這麼死了?
他是何等奇才,身懷虎耀神功,是最難殺死的才對,怎能幾下便被人所殺?
任文禮道:「難道你們要反出霸陽洞不成?祝同慶不聽號令,必死無疑,你們呢?」
冷非縮在一邊一言不發。
自己做的已經足夠,上了任文禮他們的賊船,所以會被他們當成自己人。
這能卸去任文禮的心防,利於自己行事,殺掉祝同慶,意味着祝家已經不足為慮。
家主威望過高便有這個缺點,其興也勃,其衰也忽。
數千人沉默不語,只是直勾勾盯着任文禮三人,還有冷非,好像要把他們吃掉。
任文禮道:「寧家何辜,要被你們吞沒?現在你們可聽從號令?」
他從懷裏拿出霸陽令,高高舉起:「所有寧家弟子聽令,速速返回寧家,不得攻擊寧家,若有違令者,殺無赦!」
他平平淡淡的宣了號令,平靜的看向數千人,目光一一掃過,坦蕩的迎上他們目光。
他問心無愧,不殺祝同慶,整個祝家都要反出霸陽洞,他們的命運難測。
而留在霸陽洞,沒有祝同慶之後,祝家會平靜一陣子,也要雌伏一陣子,再不會起什麼波瀾。
這固然不能揚眉吐氣,卻也平平安安。
冷非看着憤懣的祝家眾人,暗中搖搖頭,他們還是會屈服的,群龍無首便是如此。
削瘦青年喝道:「祝同慶已死,你們難道要繼續違令,逼咱們下殺手嗎?」
方臉青年搖頭道:「想想你們的父母,你們的孩子,過安穩日子不好嗎?」
削瘦青年道:「霸陽令既出,就絕不會收回,你們不管多少人,只要違了命便要丟命,你們祝家人多,難道還多得過整個霸陽洞嗎?」
方臉青年喝道:「祝家的家老們,你們難道任由家族弟子們送死,元氣大傷?以後的日子你們想過嗎?」
「祝家弟子,後退!」一個滿臉滄桑的老者低聲喝道。
「家老……」眾弟子們不甘心的瞪向他。
老者沉聲道:「咱們祝家想以後不受欺負,便不能失了元氣,退回家族!」
「正是,退回去吧!」又一個老者沉聲道。
隨後數個老者皆開口。
冷非微眯眼睛,看着這幾個家老,有這些家老在,祝家便不足為懼了。
他轉頭看一眼任文禮。
任文禮雙眼炯炯,神情肅然,身體緊繃着,顯然是極為緊張,對於他來說,真要殺這麼多人,壓力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