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
「呵呵,那我就告訴到底怎麼回事。」阮芸柔說着慢慢走至古樹的旁邊,嘴角微微勾起,她實在是很喜歡看一向意氣風發的阮無雙狼狽得像狗一樣爬在地上的場景,當真過癮。
「當初你會嫁給子辰,那都是我和我娘設計的,強,暴你的那個人也是我們安排的,而你當真傻得可以,還以為子辰真的喜歡你,其實卻不知道他喜歡的人,是我啊!他只是為了得到父親的支持才娶你的,不然你以為你一個殘花敗柳之軀,何人會娶?」
「至於文書檢舉父親私吞賑災皇銀一事,也的確是你親筆所簽的名字,可沒有人逼你。哦?你可能不知道父親當初不同意你嫁與子辰,那是因為父親與子辰是朝堂上的政敵啊!」
「子辰規勸父親站在太子這邊,父親卻執意站在四皇子那邊,相信你也知道位及丞相的父親有多大的朝廷號召力,所以太子自然想除了父親,那麼有什麼能讓父親的勢力連根拔起呢?」
「肯定要屬兩年前驚動整個大燕的皇銀失蹤一案。」
阮芸柔的話就像炮火一點一點將她全部的防線擊得四分五裂,原來一切都是陰謀,而自己卻傻傻的跳了進去,阮無雙大笑了兩聲,忽而眸子冷厲的看向阮芸柔。
她眼神幽深,眼眸中迸發的寒意,讓阮芸柔不禁頭皮發麻,不過隨即想到阮無雙現在不過是她的階下囚,便又含笑看向阮無雙,只是那笑不含一絲溫度。
「好計謀,你們當真好計謀,所謂的我簽字,不過是宋子辰模仿我的字罷了!」
是的,她在這個小院醒來的那一刻,就花了很多時間去想事情的前因後果,只是她一直不相信,不相信自己最愛的夫君會是懷着陰謀靠近自己,不相信自己一直呵護備至的妹妹會背叛自己,甚至利用自己去害死父親,害死阮家九族。
而現在的事實告訴她,是她太傻了,宋子辰會娶她,一方面是需要父親的勢力幫他青雲直上,一方面是為了模仿她的字,去陷害父親,因為她師承法寂大師,她的筆法不是那麼容易模仿的,而她也總算明白宋子辰為何喜歡讓她幫他抄一些文書。
原來,原來如此他只是為了模仿她的字,然後為扳倒父親做準備,只是她明白的太晚,在阮芸柔沒來的時候,她甚至心中還還傻傻的相信他。
「你還是一樣讓人討厭,阮無雙知道我最恨你什麼嗎?我最恨你一副看透一切胸有成竹的樣子,雖然你對我好,可是在我看來那都是你的施捨,可是我不需要你的施捨,因為我要的我都會從你手中搶過來。」阮芸柔嗤笑一聲,接着道。
「雖然我們同為他的女兒,可是他只寵你,什麼東西都先給你,他誇你聰明,哈哈……可惜在聰明,你們不也敗在我的手裏嗎?」阮芸柔狂妄的笑着,連同着眼淚,她恨,她恨那個所謂的父親,她恨阮無雙,她恨他們。
「敗?呵呵……」阮無雙輕聲低吟,自嘲的嗤笑一聲,眼淚順着臉龐滑落在殘葉上,淚漬慢慢在葉面上暈開,似是綻開的花又像是死亡的徵兆。而那殘葉猶如現在的她,不剎那芳華,便只能被命運主宰。
「阮無雙,過些日子子辰就會迎我過門,可惜你再也看不到了,今日我來就是送你上路的。」
阮芸柔笑得妖冶,一邊朝阮無雙步履緩緩走過來一邊從懷中掏出一把玲瓏小巧的匕首,那是宋子辰曾經送與她定情的信物,前幾日找不到的時候,她還在為此而內疚,卻不想現實總是將她刺激的鮮血淋漓,昨日的柔情蜜意,全化作了穿腸毒藥,原來那匕首不是不見了,而是他送給了阮芸柔。
「還記得這把匕首嗎?今日我就用它送你上路。」
阮芸柔屈身蹲在阮無雙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說道,仿佛是在像她炫耀一般,然而阮無雙的眸中並沒有一絲波瀾,淡然得如同無風的湖面。
阮芸柔恨極了這般模樣的阮無雙,面色一狠,匕首狠狠地刺進了阮無雙的心窩,阮芸柔湊近她的耳邊,殘忍的說道:「記住害死父親的人是你。」
阮無雙無力趴在地上,一片枯黃的殘葉被風剛好吹過來遮住了她的眼睛,宋子辰,阮芸柔,我阮無雙就算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