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
「我們通過這一戰,要證明一件事,即便是新式的城防,我們依舊可以在一個月內攻下,只有證明了這一點,我們便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二線士卒監視我們前進路線上的城邑,圍而慢慢打。主力直插敵人必救之地,圍城而打援,或者不惜代價在短期內攻陷都城。」
「若敵人不救,我們可以攻下;若敵人救,我們便可半途而截擊之。」
「諸侯援兵的反應時間,快了說三個月,慢了說半年,這半年時間,二線部隊足以用我們的攻城法攻下那些交通要道的城邑,到時候就換做我們守而諸侯援軍攻。」
「以三個月為周期,我們只要能夠做到兩點其一,三個月內二線部隊可以攻取交通要道的新式城邑並且據守為己用;其二,我們的主力可以直插敵人都城,圍困攻擊。加上二線部隊固守的時間,我們主力部隊的作戰周期最多是半年之久,只要半年能夠攻下城邑、擊潰援軍,那麼我們就可以獲勝。如果半年之內不可以,那麼我們就要處在不利的境地。」
「這是我們主動進攻的情況。倘若其餘諸侯主動進攻我們,我們便需要拖。」
「依靠城邑、堡壘,拖延諸侯聯軍的時間。」
「他們不合兵,不敢跟我們打;人少,他們不敢深入也不敢打;人多,最多支撐兩年他們國內就會崩潰。」
「所以依我看,這對我們還是有利的,但只有一點,那就是整個泗上以後,就必須以軍事為先,隨時保證除了野戰主力之外,可以再拉起一支五萬人左右的二線部隊,可以攻城圍城、甚至組織野戰。」
「這就是制度的事,也是泗上中央要負責的,既然上面認為對我們有利,那麼這件事我看上面已經有了想法。我們就是將我們討論的利、弊,總結在一起,以備有些不能夠考慮到的地方,遞交上去即可。」
說到底,這個話題又繞回了制度和內政上。
六指的意思就是,既然我們五萬人不能夠一邊野戰一邊保證後勤繞開邊境的城邑,那麼十萬人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至於如何維持十萬人,那是泗上中央要考慮的,和軍隊無關。
軍隊要做的,就是在這個戰略構思之下,能夠做到野戰獲勝、迅速攻城,完成一個六個月為周期的作戰目標。
這一切的一切,最終又繞回到了碭山城上。
泗上經常演練攻城,但是卻沒有實戰過攻取新式的城邑,碭山就是一次檢驗。
如果能夠在一個月內攻下,那麼所有的戰略都可以實施。
如果不能夠在一個月內攻下碭山,那麼三個月攻下臨淄之類的想法,也就被證明是不現實的,整個的戰略構想都需要轉變。
無論如何,各國的使節參觀團參觀這件事,都意義重大。
一個月內攻下碭山,必然會把各國拖入修築城邑城防的軍備競賽,以及促使各國變法建設常備軍、改革軍制、改革懲罰、背棄周禮的築城條例,因為不變就要死。
一個月內攻不下碭山,泗上就要開始做好防禦的準備,如果泗上義師的主力都攻不下碭山,那麼各國諸侯想要攻破防守體系更為森嚴、炮兵數量更多的沛邑、彭城、以及陶丘以南的築壘區,那就是痴人說夢,同樣會把戰爭控制在宋國的範圍之內,成為一場標準的外線干涉戰爭,而且以野戰為主。
軍中這些人又討論了一會後,便將討論出來的利弊匯總,到時候會遞交上面。
隨後,便由參謀長做了一下如今的敵前態勢的報告。
因為以一個月為假想時間,所以無需考慮野戰和各國干涉,整個戰役都會圍繞着碭山打響。
碭山城不是很大,皇父鉞翎鐵了心要死守碭山。
而且因為諸侯干涉的可能,使得他不需要考慮長期的圍城戰,只需要堅持半年即可。
所以糧食問題也就不是問題,而軍中貴族也確信諸侯必然干涉,困守孤城也不會士氣徹底崩潰。
之前外線的拔除和清掃,使得碭山已經成為一座孤城,一共集中了大約一萬五千士卒,以及一萬多缺乏訓練的農夫壯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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