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叔說件事的。長青叔那本庭訓賞罰記錄的小本子帶來了沒?可以拿出來記下了。」
黃長青有些發愣。林柯喝了口茶擺手道:「快啊,我這完事了還要往船行去呢。一堆的事情呢。」
黃長青連忙拿出小本子。
&日上午巳時,林覺進了北關門內西河北街街口的望月樓。盤恆了大半個時辰方才出來。之後又去了施腰河東街的萬花樓和群芳閣門口轉悠了一會兒,不過這兩家樓子卻是沒進去。」
&麼?」黃長青又驚又喜。林覺居然進了青樓,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一個大把柄。
&下了麼?我要出門了。長青叔,回聊吧。」林柯站起身來便要吩咐人更衣備車。
&公子,您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黃長青驚訝問道。
&能如何?讓人跟在他身後知曉的唄。」
「……大公子的人居然沒被他發現麼?」
&青叔啊,我說你老一套不成的,你怕是還不信。我這次是讓房裏的桂兒和圓兒跟着他們的。長青叔,雖然你足智多謀,但有些事你可不如我。他知道你派人跟蹤他,自然是百般小心了。但他在意的只是小廝,他可萬沒想到,我會派兩個女子去盯他。這不,手到擒來。話說我們可都小瞧這小子了,悶聲不響的居然都敢去逛青樓了。他怕是以為搞倒了林全,家裏便沒人能管着他了。過幾天庭訓,這件事可夠他喝一壺的吧。」
黃長青哈哈大笑,連連點頭道:「還是大公子高明,庭訓之日,夠他受的了。先容他得意幾日。」
林柯擺擺手道:「該怎麼辦,你自己決定吧,我可沒功夫在這小子身上耗費時間。總之,老四的事情要查清楚,家裏不能沒有規矩。庶子要翻天,這豈非是個笑話。」
黃長青連連點頭答應之時,林柯已經邁步離去。黃長青喜得合不攏嘴,哼着小曲兒舉步離開。
……
夜色闌珊,林覺的屋子裏亮着燈光。長窗開處,只見林覺正靠在椅子上沉思。一旁的桌案被綠舞霸佔着,綠舞面前鋪着紙,旁邊翻開一本千字文,她正握着毛筆一步一划的學寫字。那一日林覺本是要教林虎識文斷字的,可惜林虎根本不是那個料,但意外的是綠舞聰慧,學的很好。所以林覺索性便教起了綠舞認字寫字,綠舞學的也很快,很認真。
林覺坐在那裏,耳邊聽着綠舞手中的毛筆在紙面上刷刷的移動聲,心中很是平靜愜意。但他的腦海里卻一直想着白天關於花魁大賽的事情。
上午從望月樓出來之後,他帶着綠舞又找到了施腰河東街的萬花樓和群芳閣的所在,果然,那兩家青樓氣勢規模都很大,且門前車馬來往熱鬧非凡,和望月樓門可羅雀之狀形成鮮明的對比。
林覺上午告訴謝鶯鶯要幫望月樓奪得花魁大賽的名次,那並非是說說而已。林覺認為自己絕對有可能做到這一點。因為自己特殊的身份使然。至於要幫望月樓的理由,其實也很簡單。林覺並非是要給自己找麻煩,跟那個背後的梁王作對。林覺只是想幫一把弱者罷了。那望月樓如今的處境堪憂,在往後免不了倒閉的命運,若是上一世,林覺自然是避之不及,但這一世林覺是絕不會允許自己漠視的。
既要幫謝鶯鶯,又不要惹得梁王生氣,那麼辦法只有一個,便是隱於幕後。這便是林覺當時說出的要讓謝鶯鶯說一切都是自己出面的那個噱頭。說白了,這是一種包裝。就像後世的明星,唱歌的喜歡自己寫詞自己編曲自己作曲,表示自己是個全面的創作型人才,說白了其實便是個噱頭。演電影電視的喜歡自導自演,其實也是一樣。
林覺一直覺得這不過是一種營銷的增強明星偶像度的一種手段,實際上背後並非是這些人自己的努力,或許是另有其人幫他們而已。但不得不說,這些行為確實會讓不明真相之人對這些全才的歌手演員產生額外的欽佩和好感。林覺便要做幕後的那隻手,將謝鶯鶯打造成一個全才的才女形象,定會讓她加分不少。
林覺現在所考慮的便是,如何能確保獲勝。謝鶯鶯或許歌藝舞技都還可以,但杭州青樓之中臥虎藏龍,謝鶯鶯應該不能被稱之為其中的翹楚。就算是水平旗鼓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