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道着。
顧意愣在當下,朝着旁處的屋子一望,喃喃道着:「主子,女主子不過是一介女商戶,白鳳閣如此大事她恐是做不了主。」
「娘親將玉鳳鐲子已給了她。」顧延道着。
顧意這才不得不應下,撐着傘往一旁而提腳動用輕功而去。
佘笙方在琢磨茶典之中對漠茶記載,便聽得門外傳來一聲音,窗門被吱呀而開。
顧意入窗便下跪道着:「顧意見過夫人。」
「起吧,來尋我有何事?」佘笙擺弄着種子言道。
「在下是為白鳳閣一事而來……」
佘笙沒個好氣地說道:「顧家的事與我無關,方才他不是怨我查他嗎?怨我用江湖人嗎?這會兒倒要我替他做事來了?」
「夫人……」顧意甚是委屈。
佘笙道:「你若是記得救命之恩,便就不要再拿江湖之事來煩我!告知他去,本坊主對他的事還真無興趣了,日後他是死是活與我無干,索性我總會死在他前頭。」
顧意聽着佘笙之話,諾諾問道:「夫人口中的他可是主子?」
「是。」佘笙道着,她退下了手中的玉鐲給了顧意。
「這鐲子我戴着甚累,還給他去。」佘笙冷聲道着。
顧意接過鐲子覺得燙手至極,主子定是知曉佘坊主在生他的氣的,還讓自個兒來問她,這豈不是害她嗎?
她只能又撐着傘回了長樂園,將佘笙所言的一番話絲毫不動地告知了顧延。
顧延接過玉鐲來道着:「你去將玉鐲給她,就說這玉鐲是長樂長公主所賜,她如若要歸還便自個兒去還給長公主。」
顧意領命便又往着沏園而去。
「夫人,主子說了這玉鐲是長公主所賜的,需您自個兒去還長公主。」顧意雙手握着玉鐲遞給了佘笙。
佘笙冷聲道着:「你去告知他,長公主所賜的是他顧家的人,我佘笙從未姓過顧,更不是顧佘氏。」
顧意道着:「夫人,您瞧着這外邊如此大雨,我走來走去得也不便。要不收下罷,至於白鳳閣之事我再想想法子。」
佘笙言道:「想什麼法子,江南稅收大印居首,官府豈會置之不理?又並非窮鄉僻壤之地,東海離江南並不遠。
那蘇相慣會下令海禁,他有集聚數萬兵馬在東海,不可調過去將這些幫派一網打盡?
百姓給的稅銀只會來針對百姓,這些江湖幫派四處收教眾,各自為營,這些日子內忽要選個盟主出來,這各個幫派教義主神各有不一。
五台,普陀幫弘揚佛教,上善,兩儀教又弘揚道教,哪裏就可為盟了?後頭定是有人在推波助瀾。」
「夫人,這您就不知了,這些幫派本來就有意要在一道,就恐沙雲幫沙飛揚來攪事,遂……」顧意話還未完,就見着佘笙露了輕蔑之笑。
顧意原本之聲也便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