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借着這反衝之力,朝着後方退開,劍光落在地面之上,方圓百里一陣天搖地晃,大地好似都要破裂一般。
「萬劍訣!」
江皓站在半空之中,心念一動,寶劍脩地飛到了面前,劍光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直到化作漫天的劍光到處都是,如同滿天星辰落到了凡間,璀璨無比。
「好劍法!」
呂洞賓眼睛一亮,忍不住贊了一聲,但身子卻是不退反進,雌雄寶劍上光芒大作,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在其中,凌空一躍而起,好似連自己都化身成為了劍的一部分,朝着江皓撞了過來。
噹噹噹噹……劍氣不斷的碰撞,發出陣陣聲響,金石相撞之聲不絕於耳,無數的劍氣撞在那雌雄寶劍的劍芒之上,卻都是瞬間破碎開來,伴隨着道道異芒的亮起,天空之中通明一片。
嘭!
雌雄寶劍好似破浪而來一般,從萬道劍氣海中穿過,江皓躲閃不及,被劍光撞在了身上,整個人直接倒飛了出去,一連撞碎了數座山巔,才停了下來。
噗!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灑落滿地都是,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碎,血跡斑斑,灰頭土臉看上去狼狽到了極點。
「你輸了!」
劍光消散,呂洞賓的身影顯露了出來,雌雄寶劍歸鞘背在身後,負手站在江皓身前,說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人了吧?
「咳咳……」江皓一陣咳嗽,血順着嘴角不斷流下,臉上帶着不甘:「若……若非這具身體,你……你呂洞賓憑什麼是我的對手!」
「的確,若非你的身體乃是肉體凡胎,我想贏你還真不容易。」呂洞賓倒也沒有否認,點了點頭,說道:「但現在的結果是你敗在了我的手上!」
「竟、竟然是呂洞賓贏了?這下全完了!全完了!廢物,真是廢物一個!嘴上說的厲害,連通天教主都不放在眼裏,結果現在連呂洞賓都打不過。不行,我得趕緊走!我還要去學玄天九變,絕對不能死在這裏!」
看着江皓被呂洞賓一劍斬傷,穿山甲臉色煞白,嘴上不斷的罵着江皓廢物,站起身來朝着山下跑去,天邊已經微微泛起了白光,只要在堅持三個時辰,等到了午時,他便可以回去了。
呂洞賓也注意到了穿山甲的行動,不過並沒有放在心上,穿山甲不過是一個凡人,就算讓他逃上一天,也走不了多遠,等解決了江皓之事,他隨時可以抓到他。
「你們離開的時間是今日午時,至少還有三個時辰,拖延下去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呂洞賓目光望着江皓,問道:「說吧,你究竟是誰?來這裏是為了什麼?為什麼能保留下一身法力?」
一縷陽光照在了江皓的臉上,鮮血傷疤顯得格外慘烈,但他卻突然笑了起來,笑的十分詭異:「你真的想知道?」
呂洞賓心中突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忙向旁邊躲去,但為時已晚,後背一陣劇痛,旋即是無法忍受的灼燒感,轉過頭,背後竟又站着一個江皓,手中的寶劍已經刺在了他的身上,金色的火焰順着劍身燒到了他的身上,火焰之灼熱竟是連寶劍都給融化了。
與此同時,面前那個受傷慘重的江皓仰天一陣大笑,笑聲落下,人已經不見,半空之中一根頭髮緩緩落下。
呼!
火焰沖天而起,將天空都染成了金色,與那緩緩升起的旭日交相輝映,說不出的融洽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