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下都是賊了?那二伯又是什麼?」
「你……」崔氏被噎得說不出話。
王寧安冷笑道:「我爹娘出門,留幾個零花錢有什麼錯?二伯娘要是認為這叫偷,我也認了!只是懇請太奶奶也去二伯的房中,仔仔細細搜查一遍,要是沒有一個銅板,我就認了,要是找出來……呵呵,誰是賊還不一定呢!」
崔氏被戳到了痛腳,論起來,王家藏私房錢的本事,誰能比得上她,要是去她的房中搜,豈不是全露餡了。
氣急敗壞之下,崔氏臉都黑了,「好大的狗膽,還敢頂嘴,你爹是個敗家的貨兒,你也是個賊胚子,看我不撕碎了你的嘴!」
她張牙舞爪,王老太太實在看不下去,哪能當着自己的面打人。
「咳咳!老二媳婦,我還沒死呢!」
聽到老太太說話,崔氏一扭頭,嚎啕大哭起來,「奶奶,孫媳婦為了王家,早起晚睡,孝敬長輩,相夫教子,這個家還不都是我撐着,辛辛苦苦,沒落下好,連個小崽子都不把我放在眼裏,孫媳婦冤枉啊,要是不給我做主,我就一頭撞死!」
崔氏撒潑打滾,王老太太黑着臉埋怨道:「王寧安,快給你二伯娘道歉!」
給她道歉?到底是誰錯了?
「太奶奶,身為小輩兒,本沒有說話的資格,可是崔氏罵了我爹,不能這麼算了!」王寧安不服氣道。
「你還想怎樣?」崔氏也怒道:「老娘還不稀罕你的道歉,一定要狠狠的罰,往死里打!」
「呵呵。」王寧安滿不在乎,頭兩天他一來剛剛穿越過來,腦袋還沒適應,二來身體動不了,有心無力,現在他至少恢復了一半的戰鬥力,想當初為了寫穿越文,可是查了不少古代的資料,連崔氏都應付不了,乾脆直接自殺算了。
王寧安義正詞嚴道:「太奶奶,王家可是有規矩的大家,我沒記錯,七出之條,其中有兩條,一條是妒,一條是口多言。崔氏好妒殘暴,虐代夫家幼童,打傷了我的妹妹和弟弟,崔氏嚼舌頭根子,搬弄是非,混淆黑白,在長輩面前,胡說八道,甚至辱罵父親,離間和伯父的兄弟情義,全然沒有一絲一毫王家媳婦的體面。若是長此下去,只怕要丟盡了王家的臉,人人都要戳我們的脊梁骨,太奶奶,王家可不能成為笑柄啊!」
崔氏一聽,氣得跳了起來,越發不依不饒,「聽聽,這都是什麼話,為了王家,我容易嗎,竟然養出了一隻白眼狼!」
論起嘴皮子,王寧安可不怕她,冷笑道:「還敢說為了王家?二伯和堂哥都要考科舉,成為士林中人,士人重什麼?不是學問,是德行!」王寧安譏誚道:「二伯娘如此對待小叔和侄兒,只要鬧開了,傳到考官的耳朵里,說二伯不能治家,焉能治國,一輩子的功名就完了。有一個刻薄的母親,堂哥日後的仕途也會有麻煩的……」
「不要說了!」崔氏的眼睛都紅了,歇斯底里叫着,可是她眼中明顯帶着惶恐。崔氏最自豪的就是丈夫和兒子是王家唯二的讀書人,以後王家想興旺,就在他們爺倆身上,自己沒準也能混一個誥命夫人,風光無限。
被王寧安擊中了弱點,她哪能不氣急敗壞,哭天搶地。
「王寧安!」
老太太揚起手,左右開弓,連着四個嘴巴子。王寧安的臉一下子被打紅了,指印高高腫起。
王寧安萬萬沒有料到,老太太會打自己,他的眼睛瞬間變得血紅,嘴角抽動了兩下,把怒火勉強壓住,和崔氏不一樣,王老太太是他的太奶奶,只要敢頂嘴一句,就要落下不孝的名聲,這輩子都完了。
王老太太胸口起伏劇烈,深深吸口氣,「王寧安,知道為什麼打你嗎?」
王寧安不回答,王老太天跺着腳道:「你二伯和堂哥是讀書人,是咱們家的希望,無論如何,你也不該拿他們說事,他們要是考不上科舉,咱們王家完蛋了,老身死不瞑目啊!」
說着老太太搖頭嘆氣,痛心疾首。崔氏見機,連忙攙扶着老太太的胳膊,添油加醋道:「奶奶,孫媳婦委屈啊,你老可給我做主啊!」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