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清歡抬起頭,出口就在前面,法陣已經打開。他往旁邊一掃,立刻發現有幾個面目模糊的人正站在那裏,眼睛在人群中搜索。
他轉回頭,笑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一些小道消息,據說……」
三人邊走邊交談,隨着人流到了門口。
隱晦的窺探目光從他身上掃過,略略繞了一圈便移開,轉到其他人身上。
一直走到山海商行外,與一路上相談甚歡的兩位修士拱手告別,柳清歡往山下行去。
經過半山腰處一片野林時,他陡然加快速度,身形一晃,轉瞬間便消失在一棵大樹背後。
不過多久,兩個金丹修士從山道上疾奔而來,驟停在林子外。
其中一位身着黑色玄衣,手中抓着一隻老鼠似的靈獸,伸長脖子往野林中望:「他進到裏面去了,氣息快要消失了,下面怎麼辦?」
另一人一咬牙:「若跟丟了,我們回去可交不了差,追!」
兩個一前一後躍入野林,直到進到深處,徹底丟了行蹤。那隻靈獸聳動着鼻子、搖晃着腦袋,時不時吱吱亂叫,顯得迷惑而又焦躁。
「你這隻尋蹤獸還行不行了?我們都在這裏轉了兩圈了。」
玄衣修士臉色不虞地道:「你行,你來!」
這時,手中又傳來急促的吱吱叫聲,他一喜,轉身飛向靈獸腦袋朝着的那一方:「這邊。」
一抬頭,一指仿若流星飛逝般的銳芒劃破夜晚森森的寒意!
那光芒來得是如此之迅,穿過大半個林子幾乎沒用到一息!
「啊!」短促的、惶急的驚叫從口中飛出,玄衣修士只來得及反射性地抬起手,銳芒已至,手掌和着尋蹤獸砰地一聲炸開,巨大的力度帶得他往後栽去。
然而,那銳芒卻並不因為這短暫的阻擋而消散,甚至沒有半分消減,以勢要一指破乾坤之威直奔面門!
千鈞一髮之際,他利用左手手掌和自己的靈獸用命換來的微弱時機,用右手往胸前一拍,一面光可鑑人的銅鏡擋在了身前。
清脆的碎裂聲幾乎同時響起,銅鏡爆發出毀壞前最強烈的光芒,狂暴的力量席捲向四周,樹木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之聲,隨即炸成漫天的木屑!
「咳咳!」
終於逃過一劫的玄衣修士重重摔在地上,一片混亂中只見不遠處青影亂閃,銳芒破空,隨即便是同伴戛然而止的慘呼!
他轉過頭,瞳孔瞬間急縮,只見同伴大睜着雙眼死不瞑目,胸前和丹田處各有一個爆裂開的指洞,汩汩鮮血如水一般流了一地。
顧不得擦去嘴角咳出的血,他腳上一蹬,整個人如蓄滿力的弓箭一般疾射向後方。
太恐怖了!那人的實力強得太恐怖了!明明大家都是金丹後期修士,卻一個照面便一死一傷。
難道,他真的是隱藏了修為的元嬰老怪?
媽的,今日要是有命逃出去,他要去撕了那潛伏在山海商行、傳遞出不實信息的族人!
只是,還沒等他奔逃出多遠,一道青影已貼到他背後,一劍將他的防禦全部破除,伸手一抓再一掄,整個人就如斷弦一般被飛了出去,一連撞斷兩棵大樹才氣息奄奄地滑落於地。
「咳咳咳,前、前輩,饒命!」幾乎嚇破了膽的求饒聲立刻響起。
柳清歡一把提起他,快速封住其全身幾處大穴,將靜微劍抵在其胸前,冷厲道:「說,是誰派你們來跟蹤我的!」
玄衣修士幾乎以為那把藍紫色長劍的冰冷已將他的整個心魂凍住,哆嗦着道:「說了您能饒我一命嗎?」
柳清歡一手抓住其頭顱,冷酷一笑:「不說也可以,我直接搜魂。」
「我說!」玄衣修士大叫道:「是我家少家主。」
「名字。」
「帝辛!發現您一直沒出廂房,我們進去後才發現您留下礙眼法早就走了,這才追了出來。」
「後面還有沒有人跟來?」
玄衣修士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