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拳頭和出拳姿勢,生怕看漏的樣子。
楊海心裏微微頷,對任知暑的態度略感滿意。
「嚯!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楊海突然一聲低喝,雙拳交錯,疾風驟雨一般迅在沙袋上擊出幾拳,一邊進拳,一邊隨着沙袋高高盪起,他一邊追步上前,一連串的拳擊,連續幾拳一個節奏,眨眼間就打出幾個明顯的節奏出來。
一個呼吸的時間,楊海擊出十幾記重拳,那一米多長的大沙袋早已高高盪起,與天花平行,一口氣吁出的時候,楊海迅退回,讓到一邊,對早已看得眼睛亮放光的任知暑說:「這才叫練拳!你剛才那樣練有什麼用?好好練吧!先把這一招學好了!」
說罷,楊海又瞥他一眼,便轉身回去吃他的饅頭喝他的吃,對於那蕩來蕩去的沙袋看也不看一眼。
楊海身後,任知暑突然深深向他又鞠了一躬,並提聲說:「謝謝副館主指點!」
楊海擺擺手,沒有回話。
任知暑卻不在意,此時他的興致已經與先前完全不同,整個人都「活」了一般,當楊海坐回原處,拿起饅頭繼續吃的時候,任知暑已經在賣力練拳,每一拳擊出的力道果然比先前大多了,出拳也明顯能聽的出來節奏,雖然肯定都還不如楊海剛才的示範,但至少他已經初步記住了練拳的訣竅。
楊海看了,嘴角現出淡淡的笑容,他相信只要他隔三岔五,偶爾指點那小子一兩句,那小子練拳的勁頭應該能保持得更久,也許可以努力堅持半個月?
相比楊奇收徒的隨緣,楊海就積極多了。
他不反對楊奇暗裏對任知暑的考驗,但他覺得應該要給任知暑一點甜頭,不能什麼甜頭都不給,就指望這個年輕人能刻苦堅持半個月。
畢竟這不是高考,也不是什麼事關人生前途的大事,這些年輕學員來練拳,多數都是因為一時的興趣,而年輕人的興趣往往來的快,去的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