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接到調令回京師的老梁也是醉了,愕然了許久後斥道:「你今天吃錯藥啦,何用你這麼給老夫洗腦。你這還沒過門呢,就開始教老夫餿主意,為你夫君說話?老夫就奇怪了,我什麼時候這麼無腦熱血過,說的根真的似的?還我的夢想呢。老夫年輕時候一點也不像他,你就會睜眼瞎說。」
「奧,那您就不管他了是吧,現在打擊他的人挺多的,他會扛不住的。」梁希玟擔心的道。
「那是他自己闖的禍能怪誰。現在局面非常複雜糾結,你啥子也不懂,一個女兒家莫要過問政治。」老梁說道。
「由外公把他整倒了,您也沒有好果子吃,唇亡齒寒。」梁希玟不服氣的道。
老梁念着鬍鬚喃喃道:「女兒啊,你還真弄錯了,現在要整死他的恐怕未必是你外公。」
「那還有誰?」梁希玟好奇的道。
「總之,這些事你就別管了。」老梁擺手示意她離開,別來煩人。
然而梁希玟不走,說道:「那好,你說要儘快完婚的,要不您先把我送江州去完婚再說,我有密探來報,他都管不住自己納了好多小妾,去晚了,他恐怕都有孩子了。」
「哎呀小家子氣,人家那麼大一才子,有多少小妾要你管,真是的,整天想些沒意義的東西,和你母親一個德行。想完婚,那是兩月前老夫的想法,至於現在,再等等看。」老梁非常奸猾的樣子道。
梁希玟氣的抓牆,老爹真是太猥瑣了,居然形勢不對又變卦了。這麼看來,恐怕此番小高真的麻煩大了,也不知道面臨着誰的算計。否則爹爹不會這麼猥瑣的。
無奈的在於老爹看着儒雅隨和,其實他是真有主見的人,不會輕易的接受誰的撒嬌和忽悠的,譬如自始至終,高方平就沒能忽悠老梁在北1京實行錢莊事宜。
想着這些,梁希玟握緊了拳頭,也不知道,此番那小子是否還能果斷的衝出重圍,另外,也不知道熊貓怎麼樣了……
隨着老梁的任期結束,他便收拾鋪蓋自然回京了。
老梁前腳一走,北1京發生聳人聽聞的大事裴炎成去找北京駐泊司都統制徐寧,借調集兩千精銳,在北1京仿佛搞運動似的,大肆抓捕涉及走私的遼人,以及和盧俊義有關的一切人和事。
一夜之間,河北豪強盧俊義被抓,和盧家有關的一整條黑幕利益鏈,幾乎被裴炎成動用禁軍給連根拔起,真箇是快狠准。
有北京大灰狼之稱的老裴非常不給面子,明知道燕青是高方平的人,但介於在他大名縣名冊上燕青是盧俊義家的人,於是老裴大筆一揮,燕青就成為了通緝犯!
他以為他給高方平找了個大麻煩,然而一打聽,汗,早在一些日子以前,燕青那個反骨仔已經叛變高方平上梁山去了,所以這個通緝犯還真就名副其實了。
賈曉紅躲過了一劫,鑑於她是女人,不至於太過干涉主家的事,又已經在手續上提前被盧俊義休了。老裴也就不至於把高方平的「愛妾」定為通緝犯了。
好在,當初盧俊義迫於名聲上的壓力休了賈曉紅,其實那個形勢正是裴炎成用計製造出來的。目的就是要讓賈曉紅和盧家再無瓜葛。
不是說真要等着「保護傘」梁中書離開,老裴才敢抓盧俊義。早在一段時間前,裴炎成已經秘密掌握了盧俊義的證據,足以抄家。之所以不立即行動,那是因為一但那個時候擼了盧俊義,那麼盧俊義名下的龐大財產、合法的那一部分財產就要被高方平借用賈曉紅的「繼承權」給擼了去。
對此老裴念頭不通達,於是忍到了現在,盧俊義中計休了真正的保護神賈曉紅後,老裴才動手的。
換個人,就算是盧俊義的正當生意財產也是可以找理由抄沒,只是說老裴沒有那麼奔放,而且高方平不是省油的燈,以他小子撈錢那喪心病狂的手法,肯定要帶着賈姨太來分一杯羹的。
至於老裴為什麼會忽然就掌握了盧俊義的諸多罪證,始於一個契機,始於那個剛剛在梁山掌權的宋江。
「恩相,出事了。您部署在北方的財源盧俊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