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貧賤,不管雅俗,請送一句讓我帶回去。」
高方平道:「一個衙內兩隻眼,兩個女人四隻奶。完啦。」
張貞娘都開始接受他了,聽聞這句之後昏厥了過去。
李清照忍了三秒鐘,終於忍不住,再次笑得前俯後仰,轉身出門的時候道:「高兄大才,這句真能讓人記住一萬年。誠如東坡居士畢生喜歡捉弄人,清照就當做是花花太歲本性難除,於此間捉弄兩個女子。甚好甚好,似高兄這般才人,出此粗鄙文句,乃是最強反差。能看懂高兄的人唯清照,是為知己紅顏。此間少年此間事,將來必為美談。」
聲音漂浮,清麗的背影慢慢遠去。
有意氣走李清照不是本意,無奈和她一起,真的顯得高方平太猥瑣了。而且她身份敏感,不宜和她太過糾纏,只有唐突佳人了。
只是如此一來,又弄得張貞娘有些尷尬。
高方平不太在意貞娘的看法和感受,但是作為禮貌也想緩和,看着她道:「你怎麼看?」
張貞娘嘆息一聲道:「很奇怪,無法提起恨你的心思來,然而事實上你真的傷害我家過多。對着衙內的時候,總會讓貞娘無所適從,貞娘很好,禮物收下,時候不早了,請衙內離開可以嗎?」
高方平起身,臨出門時道:「我早先說有困難找徐寧,你記住了嗎?」
「街市上的地痞幾乎絕種了,全部遠行離開東京。貞娘哪有困難,若衙內能歸還房契和田契,則貞娘全家感激不盡。」張貞娘低聲道。
「明天來高府賬房支取,存了這段時間估計有不到一貫的利息,好自為之。」高方平離開了。
張貞娘愣了愣尋思:利息,真的假的……
走在落日餘暉里,徐寧道:「標下雖然很蠢,可怎麼也看不出來,為何田契和房契能產生利息?房契和田契無法產生利益。若是衙內想貼補林家,似乎用其他方式更好?」
「我也沒那麼好,我需要林家娘子幫我宣傳錢莊,不久的將來會一傳十,十傳百,然後無窮大……算了,你不懂傳-銷,我不和你說了。」高方平嘿嘿笑道。
「不知道我的盔甲,房契還有田契,是否也能送來這邊吃利息?」徐寧尷尬的道。
「可以,對我沒好處,但吃不窮我。這說明你信任我,而任何的大業都從信任開始。」高方平道:「我猜測,侍衛步軍司都指揮使張步帥,已經得到消息對你開價了,想要強買寶甲對嗎?而老張那匹夫出的錢一定非常少,以權勢壓人對不對?」
徐寧老臉微紅,為難的點了點頭。
「把寶甲送來,我開出收據給你,利息老子不給。不過我會穿上去張步帥家裏喝杯茶,你就說二十萬貫賣給我高方平了。」高方平道。
徐寧道,「價格太恐怖了,怎值那麼多?」
高方平淡淡的道:「你一直隱藏寶貝,搞的很神秘。鋪墊已足夠,然後傳說二十萬貫賣給了我。這就叫炒作,乃是傳銷的一種。我再找幾個槍手去街市上編造些此盔甲的故事,增加傳奇色彩。那麼身價還會翻倍,變四十萬貫。」
徐寧顫抖着聲音道:「然後呢。」
「然後當然賣給老張。家傳保甲雖然重要,然而是東西就有個價格,此等天價盆滿缽滿了都。」高方平嘿嘿笑道。
徐寧跺腳道:「只要有八萬貫絕對可以賣祖宗,只是會不會太心黑了。四十萬貫拿在我徐寧手裏,比盔甲惹眼啊。」
「想的美,我幫你賣盔甲要抽成的。你最多只有三十萬,如果還是咬手,可以存給我,我給利息,加油,我絕對看好你家盔甲。」
……
終於回家來了,做紈絝不累,但是對着李清照裝-逼,還是很耗費心神的。
院子裏有個丫頭拖着一頭豬四處溜達,時而聽小朵說道:「憨憨,不許偷吃其他的東西,吃了其他東西,就無法計算出你吃什麼最能長了,衙內打算將來封官給小朵呢,不許你毀壞了小朵前程。」
富安給她腦殼上一掌道:「蠢丫頭,女人是不能做官的。衙內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