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給他們安家的,安家了,他們才有信心和耐心去生產,只有生產製造業,才是所有人共同的利益。」
常維楞了楞道:「你詳細說說製造才是利益此點。物品和土地都有價值,都是錢,差別在何處?」
高方平道:「你應該說土地是個蛋,還是錢呢。最簡單的我問你,算價值的話,京畿路的土地價格可以買下整個遼國還有多。你去買啊,拿去換啊,你看會不會成功?那麼換不來遼國它就是蛋。同樣的價格換算,我把它生產稱為神臂弩,炸藥,猛火油,戰艦,盔甲,以及豬肉雞蛋糧食,只要拿京畿路地價的一半換算出來這些來,我反手就可以把遼國和西夏一起打的跪地叫爹。這就是道理。」
老常慘笑道:「好吧有道理,但這真的是強盜行為。不過搶劫蠻子並不違反大宋律,老夫就假裝看不見你的這些齷蹉心思了。我等着看,你怎麼用評價土地,換算出同價值的裝備來。」
「要有光,才有一切。」被綁在木人樁上的菊京忽然插口道。
老常和高方平面面相視一番。
老常一臉黑線的道:「她說什麼?」
「她說要有光。」高方平高深莫測的維持了少頃,又泄氣的道:「好吧其實我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然而我還是不知道,你怎麼把本該有的土地價值,變為你那些戰艦什麼的?」老常道。
高方平道:「這就需要說我的猥瑣之處,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維護住我的官聲和威望,用公屋這等小利益鞏固住百姓,讓他們更加信任我,你看到他們建造公屋的效力和勁頭了,有他們作為勞動力,有他們的勁頭,有我的技術性引導,什麼東西造不出來?當有一天他們有了物資,有了優越感,有了技術,有了熟練度。緊急動員情況下,他們仍舊會有主人公精神,因為也是保護他們自己的東西。我第一代少年軍成年,正是開展對遼對西夏對女真作戰的時候,只要江南這群人不亂,只要這群有技術有幹勁能吃苦的人還信任我,我就有足夠的物資,打到蠻子他們老家去。」
老常眯起眼睛注視他一下:「說白了你也是在忽悠老夫。道理上老夫當然可以一定程度的理解。但是在目下局勢下,你會樹敵太多。不僅僅是江州的一些利益群體,你的作為亦會受到其他沒有能力的官員的群體性政治排擠,以及其他地區的士紳地主階級的牴觸……我總覺得會有亂子的。」
高方平道:「亂子它當然會有的,然而我就要問,官員不就是用來給皇帝處理亂子的?這難道不是做官的藝術和吸引力所在?」
「然而為了我大宋體制,我自己的官聲,在目下局勢下我是一定會反你的。一百文錢的公屋我不接受。朝廷目下仍舊困難,你的所謂大建設大繁榮,還在紙上,江州乃至整個江南,卻幾乎財政枯竭。這是事實。」常維表現了少量的興趣之後,依舊無情的否定了。
「難道常公你真的對我這麼沒有信心?你之心中沒有光?」高方平道。
「光你個大頭鬼,你個小王八蛋少用玄乎的東西來忽悠老夫,說實際的,現在到處等着用錢,連朝廷用於維護面子的居養院整個編制都被你無情的砍了。你說不放任那些地主剝削災民我同意。但哪怕收三百文也已經是很良心的租價,同時還可以解決我等的財政問題,你卻要裝,要用國朝的錢去撈你的官聲和民望。」常維念着鬍鬚道:「豬肉平,別人會評論你其心可誅的,至於老夫,僅僅只是不認同而已。」
「你這麼和上官說話,難道不怕我變身?」高方平摸着下巴道。
「你發火撒潑、滿地打滾的是肯定會的,然而不認同就是不認同。王安石那麼強勢,不也沒能最終說服了那群正直的精英嗎。你為啥有錯覺老夫會被你忽悠?」常維道。
「……」
高方平也很無奈,老常說的不錯,王安石那群人,是一群有理想又正直的精英。可惜就是能人太多,又都有理想,然後又都理想不一樣,於是王安石變法就是個笑話,屬於一群好和尚,相互扯台,最後把廟蓋歪了。
這真的很諷刺,那群真是政治精英,把他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