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進河裏,險些被淹死,那可是寒冬臘月啊,我們家小姐那時候都根本不會淌水,但小姐還是靠自己從水裏遊了出來。這事情之後,老爺還以為小姐有習武的天賦,給找了好些個先天武者來當武師,只是後來小姐怎麼都練不出氣感,也就此作罷。不過,小姐畢竟是大家閨秀,不會武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我們賀家不缺武者。」
這沈姨一口氣說了不少,衛天望倒是聽得津津有味,再是扭頭看這賀雯奕,衛天望驚詫道:「真是人不可貌相,賀小姐看起來不過一弱質女流,但卻有這驚人之舉,在下佩服。」
「王先生你可不要這樣說啊,小女子受不起。不過事情的確如此,王先生可以與我說一下具體的緣故嗎?這病困擾我太久了,也不知道何時能夠痊癒,最近總覺得精神日漸萎靡,還不知道能再堅持多久。」賀雯奕一雙美目灼灼看着衛天望,難得遇到救星,她當然希望能得救。
「別人找不出病因,很簡單,你們尋的所謂名醫,水平都不夠!」衛天望的潛台詞其實沒說出來,他所謂的水平不夠,其實是這些人修為不到,根本查探不出這女子體內的異狀,「賀小姐你也不是不能習武,而是你那次遭遇的事情,將你體內經脈徹底堵塞,叫你經脈凝滯,氣感尚未出現,便被扼殺在搖籃之中,又如何能產生氣感?」衛天望再度說道。
「那還請先生告訴我治療手段,我如今這狀況還有得救嗎?」賀雯奕臉上哪裏還有半分羞怯,只有強烈的求生**浮現在臉上,此時她面容上的紅色,倒是變成了興奮的潮紅。
衛天望覺得,若是自己此時叫她投懷送抱,只怕都沒有問題,不過他可不是這樣的人,只說道:「我這裏有一份藥方,回頭你自行找人按照這藥方抓藥即可,可要記好了,每種藥材都必須得要五十年份以上,差一年都不行。另外,恐怕還需要我為你推拿一番。」
「啊?」賀雯奕回過神來,她雖然見過許多名醫,但最多被人把把脈,可從來沒有嘗試過什麼所謂的推拿,她這又不是外傷,而是內病。
這時候沈姨也覺得衛天望有一點趁機佔便宜的意思了,但他之前說得太准,卻又不好插嘴。
衛天望一笑,「你可別想太多,將你的手給我就行。」
賀雯奕將信將疑的將手伸出來,衛天望卻不含糊,只將手掌懸空浮余她的掌心之上,一縷療傷篇真氣湧出,隔空探入賀雯奕體內,在她丹田附近遊走一圈。
其實,衛天望只這一套動作,便將她體內頑固的桎梏給徹底去除,隨後寫那藥方,都只不過是給她調養身體所用。
做完此事,隨後衛天望便拿過沈姨遞過來的紙筆,寫下一份方子,便說道:「此件事了,我們就此別過了,賀小姐日後自行珍重,有緣再見。」
隨即衛天望突然推開車門,足尖在路面一踏,飄然離開,速度快若閃電,叫人目光也跟不上。
此時賀雯奕與沈姨才知道,難怪這人先前要步行,就以他這一步顯露出來的功夫,之前賀家請來的先天武師都未必及得上,人家行走速度卻是比坐車要快得多了。
直到衛天望沒入林中,沈姨才訕訕道,「本以為是我們同情他,不曾想倒是人家發善心,看小姐你身上病症嚴重,上車來救小姐一命,是我的錯。險些將這貴人趕走,還請小姐責罰。」
賀雯奕一雙美目茫茫然看着樹林,半晌才說道:「沈姨,你無須自責,誰也不曾想到竟能路遇藝人,這是我命中有此救星。就方才他那一下所謂的推拿,我似乎已經覺得神智清醒了許多。」
沈姨再看賀雯奕臉色,驚道:「真的哎!小姐你臉色都好多了,再不似之前那般蒼白。」
「我總覺得這王先生不簡單,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裏人士,不過,這等異人,若是沒有緣分,只怕再難見到。哎。」賀雯奕微微嘆道,聽她語氣,似乎甚為遺憾。
離了賀家的蒸汽機車,衛天望徒步沿着山林直奔應天府而去,就在剛才他下車的位置往前,驛道將會變得七拐八繞,此時他當然是寧願選擇自行奔走山林了。
卻說此時他的火玉爐,應該正在秘密趕製成佛像之中,希望這些人能準時送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