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去收拾,用過晚膳,地上的髒亂還得要她去打掃。
赫連夜和斐荊不是看不到她的忙碌,只是如七七所想,這個時候他們哪有心情去處理這些?就連他們都焦急成這樣,為何七公主反倒一點都不緊張?
可是,她說沒有辦法,他們卻也不敢懷疑,若是有辦法,她不可能不用上的,七公主究竟在想些什麼?她為何會這樣?
入夜之後七七讓他們回到角落裏休息,赫連夜和斐荊卻都不願意,依然守在床邊。
七七終於忍不住回頭瞪了他們兩眼,無奈道:「我有些話想要跟他說,你們站在這裏,我哪裏說得出口?」
赫連夜和斐荊互視了一眼,她這麼說,他們是應該要退到洞外去,可是,今夜至關重要,他們都不願意走呀,誰都想看着楚玄遲醒來。
他一日醒不過來,他們都無法放任離開。
七七無奈道:「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只能試着把他喚醒,一切還得要看他的意志,不過,我真的有些話想要跟他說,你們不用出去,就躲在角落裏,別站在我視線可及的地方,可好?」
兩人又互視了一眼,赫連夜深吸了一口氣,終於率先走到角落裏坐了下去,一聲不哼,只安靜看着他們,斐荊也總算走開了。
雖然都還在洞中,但不是站在自己身邊,七七也總算沒那麼局促不安。
不過,到了現在這種情況上,任何不安都比不過她心裏的焦急,誰說她不急呢?但她很清楚,焦急在這種時候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等會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你們若想讓他醒來,就全都給我乖乖呆着別過來。」她又再次回頭看了他們一眼,聲音雖然柔和,可卻不容置疑:「誰敢過來,若是他今晚醒不了,我便讓他償命。」
赫連夜和斐荊都不說話,償命他們一點都不害怕,怕的是自己過去真的會打攪到他們。
「你放心,我們一定不會過來打攪,門主就拜託你了,請你務必要治好他。」赫連夜沉聲道。
七七不說話,執起楚玄遲的大掌,長指在他剛毅的臉部線條上輕輕划過,附身向他湊近,在他耳際輕聲道:「我真的沒有辦法了,玄遲,你自己不願意醒過來,我怎麼辦呢?」
楚玄遲沒有半點反應,依然像過去三天兩夜那般,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她的指尖落在他濃密的劍眉上輕輕划過,嘆息道:「其實我們很早就應該在一起了,都是你不好,非要說什麼保護我,非要把我從你身邊推出去。」
他還是一動不動,她淺淺勾了勾唇,眼底有幾分酸澀,但唇邊卻是溫婉的笑意:「其實我也不好,我相信阿初,相信師兄,可卻從來沒有真正相信過你,我真的不好……」
聲音有幾分梗塞,她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心情,才又道:「可你為什麼不想想,我為什麼能完全信任他們,卻始終無法對你百分之百相信?」
握緊他的大掌,看着他緊閉的雙唇,她湊了過去,在他唇上輕輕印上一吻:「那是因為我真的很愛你,我從來沒有這麼愛過一個男人,你有聽說過一句話嗎?因為在乎,反倒放不開,我是因為在乎你,所以眼裏才會容不下一粒沙子。」
她說的這些不是為了哄他,全是真的。
阿初傷害過她,可是,她曾想過只要他選擇和他們這些人在一起,不要再回越國,不要再當什麼三皇子,她還是可以原諒他的。
她可以將過去抹得一乾二淨,那是因為他是阿初,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
至於師兄,不管師兄有沒有騙過她什麼,她也可以完完全全信任他。
可是對楚玄遲,她做不到如此放任,只因為任何一粒沙子在她眼裏,都能輕易割痛她的雙眼,割痛她的心。
「我真的很愛你,所以,由不得你對我有半點的欺瞞,你懂嗎?」她又在他唇上印落自己的吻,聲音啞啞的,可卻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醒來吧,我以後都不會和你鬥氣了,你讓我做什麼我都聽你的,好不好?我會和師兄成親,與他回南慕國,為你把十國平定下來,你想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我一定可以。玄遲,這一次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