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動不得!」秦舟和慕容桀異口同聲地道。
柔瑤瞧着兩人,「你們倒是因為子安而生出默契來了。」
秦舟解釋道「子安還是很看重這個所謂父親的,如果我們對楚敬下了手,子安對我們會有敵意,這是萬不能的。」
「我知道,只是就這麼任由他得意洋洋的嗎?」柔瑤想起他那副嘴臉就生氣,還想着靠子安的指環和刀疤索翻身呢?不要臉的東西。
「方才他不願意說咒術的事情,是嗎?」慕容桀問道。
「怎麼都不肯說,看來,得給他上蟲子,看他還嘴硬不嘴硬。」
慕容桀道「他怕也是真不知道,這是鮮卑部落的咒術,只怕死鮮卑人也沒幾個人知道的,希望天機子能知道。」
楚敬,他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兩個孩子,一個丟棄,一個被咬斷腿,想起,他就渾身是潑天的怒火。
子安一整晚都心不在焉,差點還斷錯了症,開錯了藥方。
她還在想着那個夢,是一場噩夢,夢見她墮入大海,被人抓走,然後場景一換,又是成親的畫面,夫君是慕容桀。
這些似乎是夢,但是,在夢裏她又覺得無比的真實。
只是,她腦子裏是記得慕容桀,可她總覺得自己是被迫嫁給慕容桀的,父親也說了,當初她是另有所愛,後被慕容桀強行娶過門的。
她也覺得自己是另有所愛的,可是她想不起來是誰。
她覺得那個人,在自己的心裏佔據了很重很重的分量,她們應該也經歷許多事情,可是,她真的記不起來。
記不起自己所愛的人,卻記得那個自己不愛的夫君。
只是,她想了想,雖說不愛,可見到他沒死的時候,她心裏還是很激動的。
這也說明不了什麼,即便一個陌生人能活下去,她也高興的。
又或者,以前總夢到他渾身鮮血地被狼撕咬,當時覺得他是為了救她和虎頭才死的,心裏感到愧疚吧?
理不清,她腦子裏一片的亂麻,不知道從何揪起。
「阿語大夫,阿語大夫……」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跑了進來,跑得是上氣不接下氣,「我媳婦難產,穩婆讓我來請您……」
他連話都說不完整了,神情焦灼萬分。對於急症,子安從來都不分時候的,且女子生育遇上難產,便是一屍兩命的事情,她當下不猶豫,拿起藥箱吩咐了藥童請其他大夫來加班,然後急匆匆地就跟着年輕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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