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做。」
聲音有些無奈,似乎是習慣了,洛倫佐對於自己的遭遇滿不在意。
在下城區里就是這樣,他之前在幾十人的圍觀下殺了幾個不要命的,以為自己會立些威信,結果每次來還是會這樣,洛倫佐以為是有誰在針對自己,可後來他發現,只是這群人不在了而已。
這裏是下城區,那些異鄉人的暫居地,從英爾維格的法律上來講這裏不受王國保護,這裏的人也算不上公民。在這之外便是泰晤士河的入海口,那裏有着英爾維格最大的海港,在下城區廝混的人今天或許在這裏,第二天可能就隨着漁船跑去了其他的海域。
這其中還有幫派原因,黑市的利益只有這些,為了這些產業幫派的人每天都會在下城區爆發衝突,每天都有人死,他們的屍體會直接拋進泰晤士河,在經過蒸汽樞紐的過濾後,屍體會與雜物一同集中焚化。
不是沒人記得洛倫佐,只是他們死的太快了。
明晃晃的刀在洛倫佐的眼前亂晃,就在他思考怎麼處理這幾個不要命的暴徒時急促的馬蹄聲響起,一輛漆黑的馬車停在了街道旁,馬車夫見此情景也不客氣直接拿出手槍對着這幾個暴徒射擊。
他是真的不客氣,幾聲槍響後那幾名暴徒的屍體就躺在了洛倫佐身前,街頭的人們因槍聲落荒而逃,一時間空曠的街道上只剩下了他和馬車夫。
「霍爾默斯先生?」
似乎因為年邁他有點看不清洛倫佐的樣子,但剛剛的槍擊卻那麼精準,讓人有點難以評判這個馬車夫。
「是我。」
掃了一眼馬車上的徽印,洛倫佐沒有猶豫直接上了車,只不過他沒有坐進車廂里,而是坐在了車頭和馬車夫坐在了一起。
「那幾個人怎麼回事?」
看着地上的屍體,洛倫佐一臉厭惡。
「偷渡客。最近偷渡客越來越多了,他們大多數是罪犯,以為能在舊敦靈迎來新的生活,可卻不知道開始新生活要和自己的過去說再見……他們還保留着暴徒的思維,因此最近惹出了不少事。」
馬車夫揮起鞭子,馬車緩緩起步,在泥濘的道路上前進。
「伯勞不管管這些?」
「大人最近已經很忙了,有兩個幫派因為領地問題即將開戰,大人最近在調停,那兩個幫派上有着重要的產業,大人不在乎他們是輸是贏,但因為他們的衝突那些產業勢必會受到影響,他們的命還沒有那麼值錢。」
「嗯……看起來是他的風格。」洛倫佐說着點了點頭。
「對了霍爾默斯先生,如果你下次要來請提前吩咐下,我會來接你,能避免些不必要的衝突。」
馬車夫又說道,體貼的像個管家。
洛倫佐點點頭,沒有說話,雖然上車不久,但很顯然他的目的地到了。
在一重重破敗的建築後那是一處隱藏起來的城堡,各種碎石堆積而成,掛着破爛的旗幟與鐵架,好像某個藝術家的作品。
下車向着馬車夫脫帽致謝,這是他在禮儀課上學很久才會,他懶得思考到底該是什麼場合用,但已然成為了他那習慣的一部分。
走向那詭異的城堡,半掩的大門直接對他打開隨後下城區真正的樣貌展現在了他的眼前。
與外界的破敗不同,這裏華貴的就像內城區,就像一瞬從貧民窟里穿越到了鉑金宮裏。
已經是十月末了,天氣轉涼,可進去的一瞬間洛倫佐還是感到了一陣燥熱,不僅僅是體感,還有內心。
裏面的空間要比外界看起來大的多,各種名貴的掛畫掛在淡金的牆壁上,地面是可以映着人影的大理石,帶着華麗面具的侍從端着盤子,在各個賭桌上送着酒水。
中央的高台上悠遠的女聲吟唱,帶動着整個賭場的氣氛。
四周精緻的鐵籠里點燃着薰香,那味道很好聞,但卻帶着微量的興奮劑,讓那些還在猶豫的客人賭上全部的籌碼。
這才是下城區真正的樣子,紙醉金迷。
與內城區不同,這裏不受管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