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工作收入其實不高,跟浦海公務員差不多,跟那些美國同行還有挺大差距。
武和玉就鼓勵夏雪以後還是出國發展最好,夏雪卻是做好了找工作的準備。武和玉相信夏雪這個研究生肯定能考上,但是也怕個萬一,就再問楊景行:「能不能想到辦法?」
楊景行更有信心:「考試靠她們自己,如果苗苗不是自己考上民大自己選了專業,現在也不會有這麼高的新聞工作者覺悟,學習考試是自己的收穫。」
劉苗再賞橙子皮。
楊景行把那一大碗都收拾乾淨,劉苗把橙子剝得光溜溜分三大瓣,新聞也沒剩下幾分鐘了,該回家了。
換了鞋還沒出門,劉苗突然抓住夏雪的雙臂往後像是押送一般地架起來,再指使楊景行:「背她,腳疼。」
夏雪當然反抗,父母也批評女兒大學都白讀了。
著名作曲家更是端起架子來:「身為公眾人物要提警鐘常鳴以身作則……」
劉苗衝動了:「情書呢,白紙黑字!」
夏雪智慧一些:「撕破臉皮對大家都不好。」
兩個姑娘莫名其妙嘻嘻哈哈得讓武和玉都想說夏雪幾句了。
出門下樓梯,樓道燈拍不亮了。沒長輩管教了姑娘反而淑女得都不出聲了,好像她們倆之間也不需要用語言交流,甚至也不靠眼神,昏暗中看看對方的身影就可以了。
楊景行要說話才行:「我初九去平京開工,十三回浦海準備開學。」
劉苗抹黑也能昂着頭下台階,夏雪也不說話,是不是生氣了?
楊景行再試探:「跟徐安說要在大學生畢業之前開演唱會,到時候多邀幾個朋友我請客。」
沉默了兩秒,劉苗還是敷衍個面子:「好榮幸好榮幸。」
夏雪好笑,再吃一瓣橙子。
楊景行還是說眼前吧:「明天別睡懶床,早點集合。」作曲家明天中午要請朋友們聚餐。
劉苗卻反悔了:「不想去。」
楊景行不明白:「怎麼?」
劉苗就是:「不想去!」
「我不去讓你去。」夏雪似乎是跟愛人使性子。
劉苗卻很親昵:「你去,下次換我。」
楊景行驚喜呢:「吵架了?」
「沒呀……」夏雪變溫柔。
「吵了!」劉苗又反過來控訴:「雪雪那麼高興我吃醋!你憑什麼比我還高興?」
夏雪針鋒相對:「明明是你最得意!」
話音未落兩個女大學生又嘻嘻摟在一起了,楊景行實在搞不清狀況就不說話,不過再下幾步似乎又想明白一點,壯起狗膽:「等雪雪分數出來我能不能高興?」
劉苗叱:「跟何沛媛去高興。」
楊景行就看看手機,也還好,半個鐘頭過去就十八個未接來電三十幾條信息,沒有緊急的,譚東都沒打來。
車燈一亮,夏雪還讓劉苗先上後座。
司機上車又看到希望:「聊會?兜風?」
劉苗點頭:「你去吧,我們回家睡覺。」
「好冷好冷。」夏雪等不及的樣子摟緊了愛人。
「正月初二。」楊景行不長記性:「你說都沒說……」
夏雪都提醒:「分手了就別管這麼多。」
楊景行閉嘴。
一分鐘車程,楊景行好像真的挺傳統,幾乎討好劉苗的語氣:「送你回去吧。」
兩個姑娘是牽着手下車,不給所謂的初戀一點面子。
楊景行是氣鼓鼓調頭,但還是有求於人:「別睡懶覺,我十點來接你們……快上去,打個電話。」
兩個姑娘一起揮手示意電燈泡快點走。
楊景行偏要駐車再看一看:「……上去呀。」
兩個姑娘又笑了,依然是少女的溫柔,然後各抬起一隻手來輕放在自己嘴唇上的動作就沒那麼純潔了。
楊景行都看不下去,不如看看楊老闆的車跑了多少公里還有錢加油沒。
兩個姑娘的飛吻一起輕揮了出來,但是並完全沒灑向初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