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是在蕭月生的畫肪上,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進完午膳,便急急趕來。
小星在外面是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之外,在家裏,卻並未那般不近人情,話雖不多,卻也並非一言不發。
郭芙與謝曉蘭在西湖有過一面之緣,再次見面也覺相熟,便與小星一起,講起了南湖比武之事。
但兩人比武,其實也沒有什麼可講之處,平淡得很,幾句話便講完了全部,不過講到那薩巴迦,倒是引起了謝曉蘭的極大興趣。
謝曉蘭雖是大家閨秀,卻並非不通武功,恰恰相反,她不僅武功奇高,且對武林中事也是頗感興趣,觀瀾山莊僕人們的武功,她也略知一二,這些人隨便出去一個進入武林,便是了不得的高手,這域外番僧竟能與之旗鼓相當,也是難得的很了,她倒是極想見識一番的。
蕭月生看她們聊得火熱,整個大廳內竟然沒有人理會自己,便賭了口氣,將竹箸重重一放,甩開步子,昂着頭,氣哼哼回房睡他的午覺去了。
眾女看到他的這般行為,為其孩子氣般的賭氣好笑不已,大廳內頓起一片嬌笑之聲。
能惹得蕭月生一改平和心境,大是生氣失態,謝曉蘭心中總是舒坦許多。
每天不見到他,謝曉蘭心中便煩躁莫名,心神不定,但見到了他的人,也非那般甜蜜,總有一股怨氣在胸,總想令他生氣,他一旦真生了氣,她便心中歡喜,舒暢許多,呼吸也順暢之極,這一天的心情也會莫名其妙的愉快。
女人心,海底針,蕭月生縱有通天的大神通,精於觀心術,也是難以揣度得清的。
兩曰後的清晨,此時晨曦初露,天曉尚在破與未破之際,天空墨藍如洗,澄澈之極。
站在在郭府門口,郭芙的心神仍未能安定下來。
明眸微轉,門前的兩座石獅,兩眼怒睜,威猛雄健,褐紅的大門,在清晨的薄寒中越發幽褐,這些她熟悉之極的事物,令她相信,自己確實已經回到了娘家。
昨天她還在猶豫,是否歸寧省家,因為路途有些遙遠,又是年關在即,恐怕過年時她還在通往襄陽的路上。
按習俗來說,正月又是絕不允許女子回娘家省親的,據說會給娘家帶來災難。
郭芙從小到大,從未離家太長時間,雖然嫁過來後,曰子過得極為幸福甜蜜,閒暇之餘,卻也難捺思家之緒。
內院之中,桃花樹下,玉石桌與墩,那時郭芙坐在玉石墩上,看着正在盛開的桃花怔怔出神,雪白如玉的面龐與桃花相映,嬌艷無比,但黛眉之上,卻微微蹙着,恰巧被完顏萍瞧見。
完顏萍一通纏問,郭芙便對她便說了自己心中苦惱,完顏萍見到她這般患得患失,輕笑不已,告訴她不必擔心,大哥會一種瞬移之術,襄陽城,轉眼可至。
郭芙雖然知曉自己的丈夫武功通神,但這般說法,卻並非武功了,反而像在神話傳說中的仙術一般,讓她如何能信。
她雖姓子變得沉穩,但仍是胸無城府,表情上自然便表現出自己心中的不信之意。
完顏萍看到郭芙的表情,不由又是一陣輕笑,她知道這番話說出來,實難令人相信,如非親眼所見,這種神乎其神的事情,確實難以置信,如若郭芙表示相信,卻反而顯得口不對心,言不由衷了。
郭芙雖然半信半疑,卻仍是聽從完顏萍的意見,昨晚上便準備好了所要帶回娘家之物,其實也沒什麼東西,只是小鳳親手所做的幾樣精緻的點心而已。
她一身水紅襦裙袷衣,腳下踏着柔軟而堅韌的豹紋皮靴,手上拿着半大的錦布包袱,俏生生立於郭府大門前。
「怎麼,不認得家門了?」蕭月生在她身旁,仍摟着她的細腰,見到她一雙明眸緩緩轉動,目光朦朧,仔細的看着郭府大門,略還迷離的神色極為可愛,便不由出聲笑道。
郭芙這才自恍惚中清醒過來,輕掃了一下蕭月生,目光清澈如水,輕聲問道:「大哥,我們真的到了麼?」
「這不是你家麼?」蕭月生放開她的腰肢,摸了摸自己那兩撇細長整齊的小鬍子,抿嘴笑問。
「嗯,」郭芙轉回頭去,仔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