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玄師太頓時一窒,點了點頭,水雲派的武功之強,她已親眼見識過,聽小師妹講,那蕭南秋的武功,更是高深莫測,當世之中,怕是已無敵手,如此人物坐鎮水雲派中,又有哪一個有膽子招惹?
「水雲派的武功,多是出自蕭南秋之手,他若有《水雲真解》倒有情有可原,咱們峨嵋派的武功若能練好,也足以稱雄天下,不必朝三暮四。」滅絕師太淡淡說道,目光卻紫芒隱隱,帶着嚴厲。
「是,弟子明白了,師父。」靜玄師太若有所悟,忙點頭稱是。
滅絕師太袖子一揮:「那退下吧,莫要去聽信這些,……待你小師妹她們回來,問問她便知究竟了!」
「是,師父。」靜玄師太恭身應聲,起身而起,抓起地上的長劍,掛到腰間,後退着出了金頂大殿。
滅絕師太看着她緩緩退出大殿,收回了目光,仰頭看着金身佛像那慈悲的笑容,冷峻的臉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搖了搖頭,再次闔目閉眼,鼻內緩緩噴出兩股匹練般的白氣,一伸一縮,吞吐如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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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當
後山的一座小竹廬內,竹枝搖曳,宋遠橋幾個師兄弟坐在小院中竹林旁,一邊品着茶,一邊閒聊。
這是俞岱岩以前居處的地方,風景極佳,便是為了不能動彈的他舒心一些,透過圍籬看去,眼中儘是鬱鬱蔥蔥的群山,清風徐徐而來,嘩嘩的水聲隱隱傳來,令人聞之心靜。
「大師兄,這個消息也不知是誰散佈的,居心不良啊!」俞岱岩端着一個黑瓷茶盞,搖頭感嘆。
對於水雲派,他可謂是感激在心,聽到這個消息時,頭一個念頭不是分辨真假,而是想到了水雲派這次可有麻煩了。
「嗯,這一招很是狠毒,可擾得水雲派上下不得安寧。」宋遠橋撫着三髯清須,點頭嘆道。
「我看倒沒什麼,那蕭先生武功奇高,且水雲派有陣法相護,外人根本無法踏進一步。」莫聲谷粗着聲音大聲說道,很是不以為然的擺手,意態甚豪,老氣橫秋。
「六弟說得有理,以蕭先生的修為,旁人很難討得了好去。」俞蓮舟輕易不說話,卻言者必中。
「唉,人心貪婪,又有幾個人能夠抵抗得了武功秘笈的誘惑?」宋遠橋長長嘆息一聲,一幅悲天憫人的表情。
「大師兄,碰壁的人多了,他們自然會望而卻步的。」張松溪笑道,輕啜了一口茶茗,放下茶盞,笑道:「而且,以蕭先生的智慧,怕是不會任人這般搔擾,定會使出什麼計策,破解這一關。」
「但願如此罷……」宋遠橋點頭,對於蕭月生,他也莫名的有着無比的信心。
「大師兄,你說,這本《水雲真解》是不是真的存在?」殷梨亭抱着劍,眉宇之間仍帶着淡淡的憂鬱。
宋遠橋撫髯的手停頓,皺着眉頭想了想,搖頭嘆道:「此事難說的緊,《水雲真解》從未聽說過,……但世事總不會空穴來風,說不定,真的有這本秘笈!」
這也是他們的想法,水雲派的武功委實太過高明,而且,蕭南秋這個人仿佛憑空蹦出來一般,武功奇高,且從未見過,他們也曾想過,定是學了什麼武功秘笈。
宋遠橋再次撫髯而笑:「不管有沒有秘笈,咱們靜觀其變就是了,水雲派應該能應付得來,若是關鍵時刻,不妨幫上一把,畢竟水雲派於咱們有大恩。」
「師兄所言極是!」俞岱岩連忙點頭稱是。
紫山腳下,人群密集,近百人集中於此,有的武功高明,太陽穴高鼓,雙目精芒四射,有的武功平庸,只是前來碰一碰運氣,甚至有不會武功者,也來瞧個熱鬧。
他們皆是聽聞《水雲真解》的消息,想要來一看究竟,多數人是存了爭奪之念,得到秘笈,一步登天,學得蓋世奇功,稱雄天下,乃無數人的夢想。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