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爹你可小心!」
蕭月生圈着她柳腰的手放下,撫了撫黑亮的八字鬍,苦笑着搖搖頭:「不出所料,我這就過去看看她,若男要跟着去嗎?」
楊若男馬上搖頭,狡黠的嘻嘻笑道:「不去,嘻嘻……,我若跟乾爹去,曉蘭乾娘定不太好意思發火,……我可不當乾爹的盾牌!」
蕭月生瞪了一眼她如花的笑靨,自紫藤椅中站起,對仍掛在自己身上的楊若男道:「那你自己慢慢過來,我們中午便在臨湖居吃飯吧。」
「哦,……那好吧。」楊若男依依不捨的放開藕臂,離開乾爹溫暖安全的胸膛,有些愀然不樂,他幹嘛不多待會兒再去臨湖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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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拱殿巳午之交
理宗一身明黃龍袍,越發襯得面如冠玉,目似朗星,竟有幾分俊逸之氣,此時他正沉凝的端坐於御案前,氣勢凜然,無意間透出天子的威儀。
殿內丹墀紅氈,軒窗透光,不失明亮,淡淡的白煙自丹墀兩旁的龍形薰爐中裊裊升騰,若有若無,絲絲縷縷,寧神清心的香氣繚繞於整個垂拱殿內。
兩端龍翹的御案之上,一摞奏章與他等身,令他精神奕奕的面龐一片鐵青。
現在,不僅僅是御史台的人上奏要求斬殺妖言惑上的王子虛,便是諸位大臣、左右丞相、樞密二使皆跟着起鬨,上奏乞請。
理宗撫了撫兩腮修齊的美髯,兩手按着御案,狹長的丹鳳目瞪着這一摞奏章,心下頗有些懊惱。
當初並未重視那些御史台的彈劾,付之一笑,不置與否,若是當初能夠掐斷這根火苗,也不會有今天的態勢,舉朝上下,眾口一辭,皆要求斬殺子虛先生。
左右兩位丞相都是理學大儒,對於道家的長生之術是深惡痛絕,如此強烈的反應,自己當初就應該想得到!
唉,這幫子大臣們,目光如此短視,實令人失望!他們也不想想,以子虛先生勾通天地,御使雷電之能,能殺得了他嗎?
再說,他有起死回生之力,這般神人,不去籠絡,卻非要殺之,真不知他們一天到晚的想些什麼!
妖言惑上,妖言惑上,除了這句,他們再也沒一句新鮮的,難道自己就這般禁不得迷惑?他們怎麼知道是妖言?!以訛傳訛,聞風便是雨,真是令人失望之極!
想到這裏,心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不禁恨恨的擂了御案一拳,咚然作響,響徹消音極好的垂拱殿。
習練了這麼些天子虛先生所授的心法,他只覺渾身精力充溢,更勝年輕之時,感覺自己能夠一拳打斷眼前的檀木御案,實是以前那些道士真人們所不能比,那些呈供上來的珍奇丹藥,與子虛先生所贈之丹想比,更有天壤之別。
怪不得三山符籙的掌教真人們如此推崇子虛先生,他們雖本領差先生不少,眼光倒也不差。
「陳老,有消息了嗎?」理宗重重吁了口氣,決定不再理會這幫子鼠目寸光的大臣們,轉頭對身側的龍柱問。
仿佛老態龍鐘的陳老自粗大的龍柱後轉出,步履從容沉穩,卻悄無聲息,他來至丹墀之下,正朝理宗微一躬身,點頭緩緩說道:「啟稟陛下,已傳回消息。」
「哦?快說說!」理宗身體微一前傾,兩手按着御案,目光灼灼的催促。
「老臣遵旨!」陳老再一躬身,直起腰來,心中暗自驚異,沒想到官家的內力竟已頗有小成,如此迅速,前所未見,若不是他的目光精氣外露,自己仍舊無法察覺。
心中雖有驚濤駭浪,清癯的臉上卻沉靜如常,他緩緩說道:「王子虛之名想來是化名,他本名蕭月生,字觀瀾,嘉興人,在嘉興南湖之畔,有一座觀瀾山莊,他便是觀瀾山莊的莊主。」
「觀瀾山莊?」理宗咀嚼着這個名字,搖了搖頭,腦海中的記憶並沒有這四個字的存在。
陳老望了他一眼,見官家的眼神漸漸集中,方才繼續開口:「觀瀾山莊在嘉興城頗得民心,言其莊主和善,莊主夫人美貌仁慈,嘉興城有一座回春堂的醫館,堂主素心仙子,便是莊主夫人之一,……蕭觀瀾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