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當下,隔着董昌祖與方雪晴十餘丈遠,不解的問:「董兄,怎麼了?」
董昌祖搖搖頭,怔怔望向方雪晴,滿是不解。
她氣勢凌厲的一掌拍下,自己身體震顫,仿佛身不由己了,不停的顫動着,每一次的顫動中,都蕩漾出一絲酥麻之感,融美難言,周身血肉仿佛融化了。
這究竟是什麼掌法,如此的古怪!
方雪晴明眸如水,投在他臉上,董昌祖心下疑惑,鼓起勇氣抬頭,看一眼方雪晴,遠黛般的眉毛輕挑着,仿佛天下的靈秀之氣都聚於此。
「可有不適?」見他望來,方雪晴淡淡問。
她神情清冷,比開始時溫和一些,仍是寒意隱隱,拒人於千里之外。
「很舒服!」董昌祖忙道,又低下頭不敢再瞧。
方雪晴再次抬左掌,貼到他背心上,沉吟片刻點點頭:「嗯,生死符已經消去了。」
「這便消去了生死符?!」董昌祖忙轉身,眼睛睜得極大,像是見到了什麼難以置信之事。
這生死符折磨了自己半輩子,每次發作,生不如死,想盡了一切法子,徒勞無功,無奈之下,為了活着,只能做牛做馬,還不如死了。
他想做了無數次的美夢,有尋麼一天,生死符終於被解開了,自己恢復自由,過着逍遙自在的曰子。
至於生死符是如何解開,他也做了無數次夢,每次都是遇到貴人,絕世高手,神龍見首不見尾,偶爾相遇,助自己一臂之力,豁然洞開生死符,如蛟龍脫鎖,一飛沖開。
他開始時,還想着自己努力,沖開生死符,但很快息了此念,天山童姥的武功高深莫測,自己就是苦練一輩子也甭想超過。
武功高不過她,硬沖生死符,根本不可能。
方雪晴露出一絲微笑:「嗯,消去了。」
「哈哈……,哈哈……」董昌祖忽然仰天大笑起來,笑得越來越厲害,眼淚跟着笑聲一起湧出來。
方雪晴搖搖頭,憐憫的望着他。
生死符一旦發作,真是生不如死,況且,即使不發作時,他們也不好受,活得那麼憋屈,恥辱。
「董兄,到底怎麼了?」兩人上前,擔心的望着他,看了看方雪晴。
方雪晴淡淡道:「解去了生死符,他太高興了罷。」
兩人眼睛頓時瞪大,怔怔盯着她。
「煩勞鄭老跟大伙兒說一聲,一一過來,消去生死符。」方雪晴對老者輕輕頜首道。
「好!好!」姓鄭的老者中等身形,臉色憔悴,一臉的忠厚,仿佛一個老農夫,很易讓人相信。
他興奮的搓着手,轉身便走。
「方姑娘,你歇一歇吧,別累着了,咱們於心何安?!」董昌祖在方雪晴身旁勸道,神情擔憂。
他神采奕奕,容光煥發,仿佛換了一個人。
「不必。」白玉似的右掌從一個大漢背後離開,方雪晴淡淡搖頭:「下一個過來罷。」
她身前排着一隊人,正輪到一個矮小的中年漢子,斜刀臉,目光狹長,看着寒意森森,不像好人。
他遲疑一下,道:「方姑娘,董兄說得是,歇一歇,莫累着了!」
方雪晴神色清冷,淡淡道:「我不累,你們都心急如焚,不必耽擱了。」
「這……?」中年漢子遲疑一下,苦笑道:「咱們心急是心急,可也不差這一時半刻,還是先歇歇罷!」
「過來罷。」方雪晴招招手,略有幾分不耐。
見她如此,眾人不敢再勸,目光中帶着感激與關切。
一個時辰的功夫,五十餘人完畢。
臨離開時,方雪晴清清冷冷說道:「我家公子有言,諸位去留隨意,在這裏住多久都沒關係。」
說罷,襝衽一禮,飄飄而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