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盒中,轉身離開。
李寒香盯着燭明大師,心中也是好奇,只是見他這般說,便知他不欲透露太多,雖是無奈,卻也不能強求。
「大師,此次小女子與師兄奉師尊之命,特來傳訊。」她雖是神態恭敬,聲音仍是如常的平淡。
許一鷗本欲再次深問那人的來歷,見師妹這般說,便不再開口,只是看着燭明大師。
「慈風上人近來可好?」燭明大師臉上詳和寧靜,聲音恬淡,不急不徐。
「師尊一切安好!」兩人一齊起身,雙手合什,恭敬的回答。
燭明大師點了點頭,待兩人再坐下,和聲問道:「不知上人傳我何訊?」
許一鷗欲要起來說話,被燭明大師虛攔阻止,只好坐着拱了拱手,恭聲道:「師尊聽到消息,據說西域僧人八思巴近曰將會拜訪大師,師尊說此人來者不善,還請大師多做準備!」
「西域僧人八思巴?」燭明大師一手撥動佛珠,一手撫着銀髯,稍一沉吟,微微頜首:「老衲倒是聽聞此人大名,據說智慧超人,武功絕頂,實是西域不世出的奇才。」
燭明大師雖是隱於普度寺,卻非只是閉門念經,隨着近幾年燃情的長大,能夠自己行路,師徒二人常常遍歷名山大川,拜訪深山古剎,交流佛理心得,對佛家領域並不陌生。
八思巴確是西域高僧,八思巴藏語是神童之義,可見其天才之名,燭明大師對其頗為好奇,沒想到對方竟然主動找上門來。
此時燃情端着茶壺過來,端茶上水,頗為周到。
「有勞兩位施主前來,請代老衲多謝慈風上人。」燭明大師放下茶盞,慈和的笑道。
寺中的禪房內,許一鷗坐在椅子上,李寒香則盤膝坐於榻上,手拿一卷經書。
許一鷗身材極高,這張梨木矮椅顯得有些矮小,長腿一伸,仿佛直接坐在地上,讓盤膝直身的李寒香看得想笑。
「師妹,我們回去吧,都已經完成了師尊的吩咐,若回去晚了,師尊會擔心的。」許一鷗伸了伸腿,又開始了剛剛失敗過的勸說。
正在讀經書的李寒香掃了他一眼,微微搖頭,仍是帶着淡淡的表情,「出來一次不易,待看到八思巴再回去。」說話時,清亮的雙眸仍看着經書。
「師妹!」許一鷗扭了扭身體,弄得矮椅吱吱響,「我的好師妹!那八思巴武功高得很,萬一他凶姓大發,那可是危險得很吶!!」他英俊的臉上,滿是苦口婆心的表情。
「八思巴自有燭明大師應付。」李寒香眼睛不抬,淡淡說道。
「唉!唉!!」許一鷗白皙的兩掌用力搓動,用力跺着腳,「下次你便是自殺,我也不會答應師父帶你出來!」他狠狠瞪着師妹白菊一般的臉頰。
李寒香澄澈的目光淡淡橫了他一眼,仍回到書中,臉上清淡如故。
許一鷗被他一橫,卻有些無奈,搓着手,不停絞盡腦汁,冥思苦想,怎樣才能勸師妹離開。
「好師妹,我豁出去了,那把秋瑩劍送給你了!」良久,他陡然開口,緊咬自己牙齒,俊逸的面龐帶上了幾分猙獰之色,如同孤注一擲的賭徒。
李寒香目光一亮,迅速離開經書,看着自己的師兄。
許一鷗有些垂頭喪氣,心下已經有些微微懊悔,那把秋瑩劍是他無意間自一石洞中得來,不僅鋒利異常,兼且劍形古樸,極為美觀,實是他的心頭肉。
李寒香看着的師兄,久久不言。
許一鷗此時心中實在矛盾,既希望師妹答應,能夠早些回山,又盼她不答應,能夠保住自己的秋瑩劍。
李寒香看着師兄臉色陰晴不定,不斷變幻,頗為有趣。
「我不要秋瑩。」待覺得已經把師兄折磨得差不多,李寒香方才淡淡的說道。
許一鷗心中複雜難言,似是大鬆了一口氣,也沒有力氣再勸,只是無力的點了點頭。
「師兄,不必擔心,先前騎鶴之人,可能便是師尊所說的奇人,有他在此,燭明大師自然無恙!」李寒香又拿起經書,淡然的說道。
「咦?……有道理,師妹言之有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