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一晚,第二天便到了黃縣。
縣內最大的酒樓,雖不如登州府,也算得上是氣派非凡,他們慢慢上了酒樓。
小二的見到四女,目瞪口呆,被孫玉如輕喝一聲,方才醒過神,忙不迭的請進去,尋了一個好位子,靠近窗戶,推窗便可看到外面大街上的情形。
點過菜後,孫玉如叫住小二:「小二哥,且慢走,跟我說說,這兒最大的幫派是哪個?」
小二一聽她溫柔的聲音,渾身酥軟如醉,生不出一絲拒絕念頭,忙道:「咱們黃縣最大的幫派,是福祿幫,咱們黃縣人,提到這個福祿幫,那得都豎大拇指!」
「哦——?」孫玉如彎細眉毛上挑:「福祿幫沒有什麼惡行?」
「惡行?福祿幫可是正派得緊,豈能做壞事?!」小二搖頭不迭,神情堅決,神色不悅:「倒是滄浪幫,他們做的壞事可不少!」
「滄浪幫?」孫玉如登時來了興趣,笑問:「他們都做了些什麼壞事?」
小二左顧右盼,看周圍沒人注意,壓低聲音:「滄浪幫做的壞事,海了去!數也數不清!你找個人私下問問,准能知道!」
說罷,他一溜小跑離開,不敢再說。
轉身對蕭月生道:「先生,咱們拿這個滄浪幫開刀罷?!」
蕭月生沉吟,目光一掠杜文秀:「文秀以為呢?」
杜文秀睜開眼眸:「滄浪幫……,這個福祿幫也不能小覷,為第一大幫,為何沒能消滅滄浪幫?」
孫玉如歪頭沉思:「師姐你不會是說,是福祿幫故意縱容,或是他們串通一氣?」
宋靜思與宋靜雲睜大了眸子,怔怔的望着杜文秀,實沒想到,人的心思竟能有這般深,原本以為這位杜姐姐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理會,萬萬沒想到,心思竟是這般利害。
孫玉如搖頭:「大師姐,管他呢,只要他做惡,就跟他們算帳,沒做惡,就先不管唄。」
杜文秀點頭:「嗯,也只能如此。」
他們吃過飯,在城中的平安客棧落了腳,然後沿着大街閒逛,熟悉一番地形。
城裏頗是繁華,這裏靠近海邊,城裏的人們可以種地,可以打漁,調劑生活,補貼家用。
五人走在大街上,頗是惹人注目,蕭月生倒是沒有如何,她們四個女子,個個美貌如花,千嬌百媚,着實扎眼。
走在大街上的男人們,或光明正大的盯着瞧,或偷偷瞥幾眼,個個走路心不在焉,彼此相撞之事頻頻發生。
「先生,他們可真是討厭呢!」孫玉如輕哼道。
她跟在蕭月生左側,杜文秀與她並肩,蕭月生的右邊則是兩個弟子宋靜思與宋靜雲。
蕭月生笑了笑:「你們生得太美,他們控制不住自己,也怨不得他們!」
孫玉如白了他一眼,盯上一個擺着絲巾的小攤子。
他們在這裏停下,蕭月生無奈的負手望天,杜文秀微闔雙眸,仍在練功,孫玉如與宋靜思宋靜雲三人討厭得熱烈,嘰嘰喳喳,這個說這個顏色漂亮,那個說不成,還是那個顏色好,爭論不休,煞是熱鬧。
大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不時的瞅向這裏,目光熾熱如炬,似能將人融化。
蕭月生搖頭,覺得她們的話忒也無聊,懶姓自閉聽力,來個充耳不聞,細細思索起了劍陣之法。
身處鬧市中,他漸漸無知無覺,心神完全沉浸於陣法之中,忽然,身子一動,醒過神來。
「好呀,竟偷東西!」孫玉如正抓着一個少年的手,嬌聲叱道,薄怒帶嗔。
這個少年約十四五歲,眉眼靈活,身子削瘦,正努力掙扎,想掙脫孫玉如嬌柔的小手。
他只覺得手腕似被鐵箍套住,如何用力,紋絲不動。
轉頭看一眼四周,周圍的人們投來輕蔑的眼神,似是看一隻狗,他惱羞成怒,另一手從懷裏掏出尖刀,刀身嶄亮,閃着寒光,大喝道:「你放開!若不然,莫要怪我不客氣!」
孫玉如瞪着他,嬌叱道:「你這小傢伙,偷東西反倒理直氣壯,你想如何,真要刺我?!」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