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人物,二春哪裏還會有好名聲。
在場的人看到一向厲害又囂張跋扈的二春一聲不響的就這麼走了,都愣了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了。
到是一旁的王寡婦開口提醒李顏宏,「李大哥,你的衣服也都濕透了,快家去換了吧。」
同樣是濕了一身的衣服,李顏宏卻仍舊站的筆直,讓人不由得多看幾眼,聽到王王寡婦的話她點點頭,「今天的事也算是教訓,沒你的事。」
縱然是他跳下去把人救上來了,李顏宏這心裏越發的惱火,他一直當二春是個孩子不懂事,今天要不是他趕過來,掉到河裏的就得是王寡婦,這都敢把人往水裏推,他和二春的爺爺也算是忘年交,就是為了這個,也得給二春個教訓,這才眼巴巴的看到張二春掉河裏去沒有拉着。
「李大哥,那今兒這事我也得好好謝謝你。」王寡婦性子是個爽朗的,也不理會四下里村里人小聲的議論,「今天這事也怪我,要不是和我吵起來,她也不會落水,李大哥你先回去換衣服,我先去家裏一趟,一會兒就去張大爺那裏認個錯。」
當時二春落水的時候,王寡婦也在場,事情怎麼回事她也看得清楚,縱然知道李顏宏想教育張二春,那是看張老頭子的面,可他的情她也不能不認。
「這就不是我自己的孩子,不然老子非得好好收拾她一頓。」李顏宏是個讓人看上去很和氣的人,但是那雙蛑子閃爍的光芒,一眼打過來就似能看穿對方心事一般,透着一股說不出來的威嚴來。
一樣的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又透着一絲不苟的味道,神情嚴肅認真,讓人靠近不了氣場。
李顏宏還有這麼一個脾氣,他是上過戰場的人,上過戰場的人都有那麼個習慣,就是心裏煩的時候就忍不住罵上幾句,原本五官端正的人,他這麼一來再讓人看着又有些粗俗。
嘴上罵咧咧的,李顏宏走了。
身後的村民卻交頭接耳的議論紛紛,自然是沒有說李顏宏的好話,一個被下放到村里改造的首長,聽說還是因為作風問題,這樣的人哪會讓村里人看得起。
王寡婦可不在乎這些,回過頭喊道,「行了行了,熱鬧也都看了,都散了吧,非得老張頭過來罵你一頓才高興啊?」
張老頭正是二春的爺爺,那是參加過抗美援朝的三等甲殘兵,每個還有工資開,在村里可以橫着走的人,整個大隊都沒有人敢惹,看誰不順眼就罵,王寡婦一句話自是好使,眾人都散了。
王寡婦早年就守了寡,又沒有孩子,不過性子潑辣,哪怕是一個人過日子,村里人也沒有人敢去惹她,那就是嘴裏有把刀的女人,誰會沒事自己去找晦氣,不過都是私下裏議論一下。
特別是這個李顏宏來了村里之後,王寡婦與李顏宏之間就傳出很多流言來,李顏宏那是看着和氣,點火就着的脾氣,現在又是1970年緊張的時候,他就是被下放到這裏來改造了,那也是看什麼不順眼都敢張嘴就罵的,什麼也不怕的人,自然是不在乎這點流言。
王寡婦那更是不在意,平日裏該怎麼和李顏宏走動就怎麼走動。
所以不管村裏的人怎麼指點,對兩個人來說都沒有影響,到是張二春腦子蠢,一直想進紅衛兵,可是因為她家的條件好,不是貧農,所以不被接受,就總是想做些事情來能進去,然後就被捅涌着找王寡婦和李顏宏的毛病,今天能落水那也是聽人說王寡婦和李顏宏在在這裏私會,她才偷偷的來了,在深秋的清晨守了半個多小時也不見李顏宏來,只有王寡婦一個人,這才上前去質問,王寡婦是個潑辣性子的,哪裏會把張二春放在眼裏,兩個人幾句不和就吵了起來,後來李顏宏趕了過來,然後就是張二春落水,引得村里跟前聽到動靜的人都過來觀看了。
說來說去,張二春落水,那還真是她自找的。